“我們村子很少有外人來,所以我才多問幾句。”丁大夫示意莫寒崢在貼著牆壁的一張床上坐下,我想這個房間應該就是田大叔的臥房。
“應該的,我們之前也有些擔心被人攆……嘶~”莫寒崢正在說話間,丁大夫撕下了他胳膊上的布條,他疼的皺緊了眉。
“槍傷?!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丁大夫看著莫寒崢血肉模糊的傷口,又疑惑起來。
“在安山市得罪了一個有錢人,所以才……”莫寒崢看了看我,示意我把房門關上,對丁大夫說。
丁大夫深以為然的歎了口氣,說:“有錢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但你們也要管好自己,不要惹他們啊!”
我覺得丁大夫這話有些奇怪,卻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奇怪。
“是……”莫寒崢彎了彎唇角。
“你們先等我一會,我去拿一些工具過來。”丁大夫無奈的看了眼莫寒崢的兩處槍傷,隨即就快步走出房間。
而這時,田大叔也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又從一旁的衣櫃裏翻找出一條毛巾。
“謝謝大叔!”我不想再讓別人看到莫寒崢是受了槍傷,忙接過田大叔手裏的毛巾,笑著說。
“田大叔,丁大夫是村裏的赤腳醫生嗎?”莫寒崢便問道。
“也不算,他年輕的時候還不是醫生,十幾年前回了村裏,才做了大夫,平時村裏誰有個這裏不舒服,那裏不好過的,都找他。”田大叔對我們說,又害怕我們不相信丁大夫的醫術,補充說,“就是婦科的病,他也能看的!”
“那真是很厲害了!”莫寒崢點頭道。
我把毛巾浸了熱水,再擰幹給莫寒崢擦臉,一遍擦下來,我有些哭笑不得,毛巾都變色了,拿給莫寒崢看。
“再幫我擦一遍吧!”莫寒崢臉上也有些窘迫,對我說。
“丫頭,熱水等下我打進水桶裏,拎過來,你們都擦一把!”田大叔這時候說的話也不再是地方話了,我很感激的點點頭,連聲道謝。
不一會兒,丁大夫回來了,手裏捧著個工具箱,對田大叔說:“這個年輕人受的傷不輕,要養一陣子,你去安排他們住的的地方。”
田大叔忙不迭的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我又把房門關上,擰了一把毛巾,問丁大夫說:“丁大夫,要不要給他的傷口處擦一下?”
“熱水擦拭會很痛,你去打點冷水來!”丁大夫說,然後把工具箱放在床上,打開,找著什麼。
我哦了一聲,端著臉盆出去,在小院子裏轉一圈才看到一口井,我也不想耽誤時間,就拿旁邊的小水桶扔進井裏,蕩了幾下,再拉了拉繩子,有一定重量了,就往上拉,打了半桶水上來。
端著冷水進屋的時候,莫寒崢的上衣已經被丁大夫脫了,一處槍傷在左肩頭,一處槍傷在右臂,血肉模糊的讓人不忍直視,我不敢耽誤,忙擰了毛巾,丁大夫看了我一眼,說:“不要擰太幹,多沾點水。”
我點點頭,重新擰了毛巾,可是看到莫寒崢肩膀上的傷口,我苦著臉,說:“我怕………丁大夫還是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