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崢一字一句的說。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低著頭,我想他應該看不到我在哭,我忍著喉嚨裏的哽咽,說:“你沒有必要對我好。”
“愛情不是必不必要,而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莫寒崢的話讓我很驚訝,忍不住抬頭看他,他是說他……他他對我……
“小傻瓜。”莫寒崢抬手擦去我的眼淚,有些無可奈何的笑著說。
我愣愣的,想說什麼,可嘴唇翕動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人教我在這種情況下,我該做出怎樣的回應。
忽而莫寒崢低頭,親吻我的唇,輕柔而纏綿,他的眼睫濃密而長,鼻子筆挺,上麵有一顆淡淡的痣。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手也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我,我的腦子裏閃過在水晶閣那晚的畫麵,雖然隻是模模糊糊的印象,可我的身體不由有些軟,不由嚶嚀出聲,莫寒崢像是得到什麼指令似的,欺身而上,一隻手解開我衣服的扣子……
可就在他要做進一步的動作時,我的小腹開始疼痛,我的腦子也清醒了,推開莫寒崢,捂著肚子躲進被子裏,說:“莫寒崢你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因為疼痛,我的聲音顫抖,大姨媽來了,以前我從來不會痛,是我在監獄裏的第十八個月開始,不僅會痛經,有時月經還會推遲,要麼一來就是一個多星期,要麼兩三個月都不來。
“韻微,你怎麼了?是不是又肚子疼?”莫寒崢掀開被子,緊張的問我。
我默然的點頭,痛得不想再說一個字。
“止痛藥,這是止痛藥,吃下。”莫寒崢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兩顆藥片,我想既然是止痛藥,那應該會減輕一點點痛苦吧,便撐著坐起來,吃下藥片,莫寒崢又遞給我一杯熱水。
“謝謝。”我隻等著這兩顆小小的藥片能盡快的發揮作用。
“你有沒有感覺好點?”莫寒崢問。
“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弱弱的說。
曾經的很多次,疼痛與饑餓,絕望與寒冷,像咆哮的獅子在我身體裏叫囂著,唯有睡著了,這些感覺才會減輕或者消失,當然我知道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可人在很多時候不都是靠著這種方式披荊斬棘,捱過刀山火海嗎?
睡夢中,我的肚子真的不痛了,迷蒙中似乎是有誰隔著薄薄的被子抱著我,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很小的時候,爸爸總是用他的手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讓我睡得更加香甜和安心,我想當過父母的人都會有這種習慣吧,在寶寶睡著的時候,會用手輕撫他的背,或者他的肚子,胸口,告訴他爸爸在這,媽媽在這。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也餓了,莫寒崢不知道什麼走的,我看了看手機,七點四十了,是叫這裏的工作人員送點吃的?還是自己去買?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然後一個長相清秀的小護士推著推車走進來,說:“宋小姐,您的晚餐。”
我差點沒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我餓了,想了想還是故作淡定,跟小護士說了聲謝謝,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