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秋旭好不容易才敲開的大門,自然不肯放棄機會,直接開宗明義,道:“宮中太後先殺董鄂妃,後殺端敬皇後,而今皇上也危在旦夕。朝中鼇拜擅權獨斷,黨羽林立,而今雖然已經身死伏誅,但是卻給皇上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而江湖上天地會,沐王府,台灣鄭家以及雲南吳三桂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傾覆大清的可能。在外已經有蒙古,俄國等國家對於大清的地大物博覬覦已久,隻要國內一亂,他們定群起而攻之。豈非內憂外患乎?”
順治百年不變的神情頓時一驚,臉上因為激動掀起腮紅。“形勢當真如此嚴峻?”
洪秋旭堅定地點了點頭。順治接到他肯定的信號後,就像上了發條的玩具車一樣,急得團團轉,完全不複之前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就在此時在洪秋旭身後傳來一陣不高不低,不悲不喜的聲音。“行癡,世間一切皆有因果,今日因,明日果。我且問你何為出家?”
行癡見師父玉林到來,心中莫名地平靜下來。道:“《華嚴經》雲:若有不識出家法。樂著生死不求脫,是故菩薩舍國財,為之出家求寂靜。”
這玉林不高不矮,不瘦不胖,乍一看就連五官也與常人無異,但洪秋旭愣是覺得他身上有種靜若止水,仙風善骨的氣質。“天下叢林飯似山,缽盂到處任君餐;黃金白玉非為貴,唯有袈裟披肩難!這是你出家時所書。當日我未曾告訴你出家的真諦,就望你有一日可自行領悟其中的真諦。出家並不能讓你脫離苦海,其實心淨則處處淨,心安則處處安!知見不正心怎能淨?德行不夠心怎能安?心中不明佛理,即使出家了,心裏也不能清淨,那隻是身出家心未出家”
“而今你身在佛門,心在朝野,徒留無異,下山去吧。”
洪秋旭見玉林竟要趕順治下山,頓時大驚失色,背心竄出一串冷汗。暗中盤算怎麼才能挽回此局。
而順治比他更急,連忙道:“師傅!偌大一個清涼寺就容不下我一人?”
玉林沒有答話,留給行癡一個堅定的背影。敢他下山的主意已決,萬無挽回的餘地。
草!
隻覺得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湧而過。
洪秋旭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說來說去竟將行癡說的心神大亂,陰差陽錯,以致於玉林執意要趕他下山。最關鍵的是他還不能阻止,不然行癡定要懷疑他別有用心。
心中焦急萬分,洪秋旭突然急中生智,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來了。隻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管它結果是不是與自己的設計一般無二。
我為何要阻止順治回京?
為了不讓康熙信任海大富?但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暗衛已經認定了順治就藏在清涼寺中,隻是沒有見著麵而已。
那又是為了順治手中的《四十二章經》?我完全可以想別的辦法在路上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手?何必如現在這般巧言令色,虛與委蛇。
有了主意,洪秋旭幹脆和玉林站在同一戰線上,一起勸順治和自己一起回京。
玉林態度堅決,而順治自己卻又確實擔心目前大清的局麵,便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但是仍然再三強調自己隻是行癡,世上再也沒有愛新覺羅福臨。洪秋旭本就不想向他行禮,自無不允。
洪秋旭僅僅在清涼寺停留了幾個小時就再次離去,隻是來的時候是兩人,走的時候卻是四人,多了行癡和行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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