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坊市,一個普普通通的交易場合,其背後卻有著一股極為神秘的勢力,這股勢力便是傳聞中的修真門派。
同樣,身在此處的韓青對此也並不了解,隻是在閑暇之餘,聽聞幾句而已。
可就是這樣的門派,今日卻大張旗鼓的來到了坊市。
韓青得知了這個門派名為開羅派,其門下弟子正是前來坊市各大店鋪收取一些好處。
而韓青正是這長陽坊市其中一間店鋪的夥計,此時此刻店鋪中的陸掌櫃正在一臉諂媚的向一位大漢說道:“張真人,今年如此早便來小店,是不是門中弟子才俊是不是又多了一層?”
那名大漢聞言,冷冷道:“這是自然,開羅派坐擁七大主峰,眼下隻不過是第五峰在招收一些弟子,來到坊市隻是為了給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添置一些用物而已。”
“不知真人需要添置些何物,本店藥材大多都是風幹而成,儲存不過一兩年而已,藥效正佳,若是門中弟子需要,本店自當奉上。”陸掌櫃賠笑道。
“奉上倒不必,我第五峰行事自當公道。”說著,這位姓張的大漢指向了韓青,說道:“這可是你家中之人?”
“不是。”韓青一怔,隨即說道:“在下隻不過是陸掌櫃所請的夥計。”
“如此,便是可惜了。”姓張的大漢,搖頭道:“我乃是修行中人,世俗之中的銀兩並不多.....若是這個夥計是你家中之人。我便個將其收入到門中,如此也算是抵資了。”
陸掌櫃苦笑道:“我一把年紀了,唯一的兒子對店麵之事漠不關心。”
“不過,張真人毋須顧及,店麵之物但凡用得上,我陸正不會有半分不舍。”陸掌櫃對著韓青說道,“你去領張真人到後院,張真人所取之物,無需向我說明。”
韓青答應一聲,心中嘀咕,“也不知道當年這陸掌櫃當年承了開羅派多大的恩情,這幾年下來,開羅派可沒少在店中所取藥材,其中一些彌足珍貴,陸掌櫃竟也是二話不說,難不成這整個長陽坊市都是如此?那麼這開羅派一年下來的資源,可真不小。”
不過,這也不是韓青要琢磨的事,當前韓青一笑,道:“張真人這邊請。”
這名姓張的大漢,看了一眼韓青,隨著走入了後院。
後院地界不大,卻足足擺放了上千種藥材,這些藥材曝曬在地麵,等到太陽風幹便可存儲,一些早已風幹的藥材,也都放置在一個個木盒之中妥善保管。
“這些藥材都有何種功效?”張姓大漢皺眉道。“我此番前來,需為門派采購一些活絡筋脈與運氣補血的藥材。”
韓青聞言,有些驚訝,“這些藥材雖不足珍貴,但若是數量一多,便成了難題。不知真人所需多少。”
“你隻且將存儲的藥材,交與我便是。”大漢擺手道,“還有這兩種藥材,確切有何功效,該如何服用?”
“服用?”韓青心中一嘀咕,怕隻是這個張真人所需,並不是門派之物。眼下,韓青心知肚明,神色卻是不動道:“活絡筋脈為木榛子,運氣補血為芩血花,這兩者不可同時服用,否則可能會出現暴斃之疑。再者,木榛子為陰,芩血花為陽,服用之時,需分一早一晚。若是用量,且在做打算。畢竟人與人的體質之分,尚為重要。”
“且需諸多顧及?”張姓大漢皺眉,心中尚且拿捏一會兒說道:“若我還需一種藥材。此兩者該是如何?”
“何種藥材?”韓青當下問道,心下暗道:“此人所需果然不簡單。”
“罷了,以為你的資曆,怕是不知。”張姓大漢話雖如此,但還是從手中拿出一株枯萎近乎腐爛的藥材。
韓青一眼看去,心中暗自一驚,“這是千葉草?”
“不錯!正是此物。”張姓大漢眉頭一挑,顯然韓青所言,並不在他預料。
在韓青一眼便認出了千葉草之後,張姓大漢更是打量連連,說道:“千葉草,你竟知其此物,隻怕陸正聽聞此物,怕也難以認出。”
韓青心中發緊,“這張姓大漢為何不交於陸正所認?怕是心有顧慮。眼下,我認出了千葉草,對於此人我不得不小心應對。”
當下韓青不動聲色,說道:“千葉草並非難認,隻是太過稀少,然對於此草的記載也少之又少,在下碰巧在一本書籍上見識過,其間描述更是奇妙,自然過目不忘。”
“哦?還有書籍對千葉草有過記載,這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張姓大漢笑了笑,說道:“隻是不知書中如何記載此物?”
“書中所記,倒也簡單,隻言三物,千葉草遇水既化,遇土既枯,遇火既生。也就是說這千葉草生於火中。試問如此條件,又得火中取物,千葉草如何不稀。”韓青如此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