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
秦紅棉沒聽得風波惡回話,抬頭卻是見他呆愣模樣,俏臉一轉,紅暈滿麵,卻是嬌嗔一聲,不再看他。
風波惡這才回神,到底是定力差了點。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風波惡看著少女背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都說少女,麵皮薄,這回倒是秦紅棉先回了話:“還瞧什麼呢,快些上馬,我可不想在等你。”這般似嗔似怒的話語,又是使得風波惡心裏一蕩。
好一會兒,他才飛身上了馬。
這還是風波惡第一次離少女這麼近,心跳忽的加速起來,他兩世為人,不是沒有過女朋友,隻是這種心跳的感覺卻是第一次。
尤其是嗅著少女身上的微香,竟有些心猿意馬。
他卻不知道秦紅棉比起他來,也好不到哪裏去,在風波惡瞧不見的地方,已然是紅霞滿麵了。
“輕煙,走!我們回大理!”
清脆喝了一聲,似是心情不差。
卻是喚著自家寶馬,西向大理而去。
......
策馬而行,約莫十幾日後,兩人便到了大理境內。
一路來少不了欣賞山風水景,人文古貌,不過烏騅馬確實不凡,速度不差,饒是他們兩人趕路算不上急,卻也在短時間內到了大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風波惡都是第一次到大理,少不得有幾分好奇。
上輩子的大理,可是個旅遊聖地,若說沒有幾分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一路來見識過古地風貌,這大理與其它之地,倒也也差之不多。
“秦姑娘,此地離秦家寨還有多遠?”
策馬於官道之上,風波惡想起了此行目的地,不由出聲詢問。
“不遠了,再有個半日,便可到了。”許是想起了家中父母,秦紅棉也露出了幾分思念,她出家門多時,也不知道家中如何了,隻怕母親也該想念了。
風波惡自是見不到秦紅棉的表情,可不不妨他猜測,少女離家,隻怕對家中思念的緊,這等感受,他心中亦能理解。
隻是卻不知該如何勸慰,隻得默不作聲。
兩個時辰之後,兩人來到了雲州城。
雖是急著回家,卻也不能不休息,尤其是被秦紅棉取名‘輕煙’的烏騅馬,她可是十分喜愛,也不願累了它。
這段時間,但凡有個落腳的城鎮,秦紅棉都喂它些上好的草料,也命人好好照顧。
說來這馬也是神異,短短半月時間,竟變得神駿起來,氣勢非凡,身形流暢,黑亮的皮毛顯得十分華貴,四隻馬足各有一圈白色毛發,也都長得極好。
烏雲踏雪之名,這回才算是全了。
進了雲州城,雖然沒有姑蘇城那般繁華,卻又多了幾分異域風貌,大理臨近邊疆異族之人本就不少,所以風波惡也是不是能在大街上見到幾個異族之人,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牽著寶馬,隨意尋了個酒館,準備做一番休整。
畢竟一路風塵,難免顯得幾分疲憊。
行至酒館前,那酒館夥計便迎了上來,雖然不似姑蘇城中那些個小二一般諂媚,卻多了幾分質樸。
吩咐夥計將馬安頓,風波惡兩人便進了酒館,點幾個菜吃了起來。
兩人到沒什麼話可談,畢竟都是少言之人,一路上有養出了幾分默契,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倒是舒心。
可他們想的雖好,卻總有人喜歡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搗亂。
兩人正吃著,忽聽得酒館門口傳來了一番嬉笑之聲。
“大師兄,這馬看著十分神駿,卻是比師傅最愛的那幾匹寶馬看著還要漂亮啊。”
“是啊,大師兄,這馬也不知是誰的,再過幾日便是師傅生辰,師傅平生最愛寶馬,若是能將此馬買下,送與師傅,隻怕他會高興得緊。”
聽人談及寶馬,風波惡與秦紅棉自然而然的都會想到‘輕煙’,畢竟這短時間,他兩人都見識過了‘輕煙’的厲害,不愧烏騅之名。
因此,兩人聞言都往酒館門口看去,便見得四五個身著同樣服飾的少年正聚攏在酒館係馬之處,評頭論足,看上去都頗有來曆。
排前的那名少年一身玄色武士服,頭上帶了纏補,麵容剛毅,應當是帶頭之人。
其餘諸人打扮都差不多,隻不過卻少了幾分氣勢。
那酒館夥計,在風波惡兩人看去之前便已然迎上了幾人,他隻道眾人是來喝酒的,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麼,不料幾人駐足門前,對方才那兩名客人的馬觀摩起來,著實讓他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