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茫然地望著他,他在說什麼?他是不是說她被騙了,還被利用了,而且犯了這事是要被槍斃的。
愛麗莎和傅良柏,為什麼他們倆個會串通到一起?
“你是不是也要抓我?”她抬頭,木訥地開口。
他對她搖搖頭,微笑著似乎想讓她安心:“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
他相信她,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她,他們家的瑾瑜心地善良,有時還愛犯傻,她連騙人也不會,哪裏會做這種傷腦子的事。
他神情篤定,這使她心中不由生出些感動來,可她還是忍不住說:“外麵的人不一定是這樣想的。”
外麵誰不知道孤兒院是她名下辦立的,傅良柏所謂的“貨”也是她讓他存在孤兒院的,若說她與這事無關,外麵人一定以為許靖遠是在徇私枉法。
“凡事都要講證據,自從上次在倉庫出事之後,你便未出過督帥府,更沒見過機會見傅良柏,貨是愛麗莎驗的,收貨單上明明白白簽的也是愛麗莎的名字,誰要是能拿出證據說你與這事有關係,那倒算他有本事。”
確實,自她有孕以來,孤兒院的所有事情她都全權交給愛麗莎去辦,期間愛麗莎也來找過她幾次,但她隻是告訴她一些孤兒院和基金會的近況,並未淡過其他事情,更未說過有什麼不妥的事情,她有幾次談起傅良柏存貨的事情,她也隻說一切都好。但若貨是愛麗莎親自查驗的,那她必然知道送來的是什麼東西,但說不知道是完全說不過去的。
她倒不是怕有多事的人去找那些證據出來,她怕的是那些無風而起的流言蜚語,這世上有誰關心過真相是什麼嗎?世井之人不多靠著嚼人舌根,說人閑話打發日子的嗎?
他看著她越蹙越深的眉頭,好心安慰她:“清者自清,愛麗莎已經坦白了所有事情,不久之後,她便會被送回德國。”
他可恨道:“沒想到竟讓傅良柏那小子逃了。”
“他逃了……那傅家的人怎麼辦?”
他知道她心軟,拍拍她的手:“如今事情還沒查清楚,傅良柏是跑了,但傅家名下全部的布莊都要被盤查,傅家上下都脫不了關係,但若他們與此事無關,我必然不會為難他們,但是,若是有關,沒人能脫得了關係,瑾瑜,在這事上,我決不能心軟,北麵那邊形勢緊張,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會打起來,此時我定不能讓這些內鬼捉了空子。”
她反握住他的手:“我明白。”
她那樣識大體讓他十分欣慰:“不說這事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她點點頭。他不是她,一個做大事的人怎能像她一樣婦人之仁,有時一時的婦人之仁會害死自己,她便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