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夏商感到腿上一陣劇痛傳來,這人似乎給她連帶著把腿上的藥也換了。但是不知為何,她分明隻是發了燒而已,卻無法睜開眼睛看看這人究竟是誰!是她體質太差了,病的太重嘛?還是說,這人根本就不想讓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
漸漸地,夏商覺得稍微好受了一些,隻是,在勉強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隻看到了白衣的一角,那人已經走了,不過她可以肯定,這人不是林月橦。
萬香閣的後院中,這男子拿著一卷書在讀,身旁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包著頭巾,似乎是為了隱藏頭發的特征。
“皇上……你怎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下出雲的國事,跟在這夏涼的欽犯後麵到處遊蕩呢?”這包了頭巾的男子略有些不滿與責備。
“冰麒……朕,不願對不起故人。”
“最好隻因為怕對不起故人……而不是偷偷想著利用人家……”冰麒低聲嘀咕了一句。
“冰麒,你不是也認為,夏商不該是朝廷欽犯,而夏涼舜家也不該是皇上嗎?為何對此事這麼斤斤計較?”
“皇上!你可知現在夏涼北部的三個城池又遭到了妖魔侵襲,難民瘋了一樣地往出雲國逃。若是僅僅難民如此也就罷了,現在夏涼全國恐慌,普通人也都舉家遷徙到了出雲,你可知,出雲本來就人口眾多,這樣下去,你叫我們如何安置?此時你不在朝中主持大局,日日在這裏……”
“在這裏鶯歌燕舞?冰麒,你可知,若是不讓原本的皇上回到夏涼,即使出雲再怎麼努力,也解決不了難民問題?”
“皇上!即使如此,也不必您親自來,我在一旁守著夏商,助他一臂之力,不也可以嗎?還望皇上早日回朝!”
“冰麒……你可知,這出雲的左丞是你,而這朝政細事,你盡可以做主。但這夏商卻是故人之女,並且又身係朕的安危,朕如何能任她隨心所欲!”
好一句“怎能任她隨心所欲!”冰麒一時語塞,凝視著眼前的雲皇,長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他反而很羨慕彩銘國的鳳彩和夏涼的水嵐,好歹皇上對左丞都是畢恭畢敬,又很是器重。哪像他,堂堂冰麒,也算是五個神獸之中造詣最高的人了,竟然在雲皇身側,隻是個無用之人!
是啊,他是堂堂閆靜雲,從來就不必依靠什麼左丞,他一個人就足夠給出雲物阜民豐,就足夠讓出雲國泰民安……
“皇上,既然你已經思量地如此周全,臣不便多言。但,臣唯有一言相勸!若是這世上萬物都是你的臣民,那皇上您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事事盡在掌握之中。但,可惜,若是有人超越了這個界限,闖入皇上您的生活,還望皇上三思而後行,否則後悔莫及!”
這言下之意恐怕就是指夏商……若是僅僅為了輔佐夏商登基,那他閆靜雲何必默默守在一旁,又何必親自偷偷潛入人家閨房為她換藥?
“冰麒,你多慮了……朕隻是念及她是故人之女……僅此而已……”出雲國的皇族不需要愛情,他那已經飛升的父皇和母後都是如此對他教導的,曆來的雲氏皇族也是如此立的規矩,不許有愛情。他是閆靜雲,他,堂堂出雲國的皇上閆靜雲,若是把心給了一個女人,又如何能一分為二把心給臣民?父皇曾言,一顆心已許國,難再許卿,這話,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