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下午,當何雪憶出現在咖啡館的時候,店長就注意到了:“何雪憶,你的口紅很自然,也很漂亮!”
馬莉走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今怎麼變成了妖精了?”
何雪憶臉上蕩漾著微微的笑容,那笑容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而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王十一一個人坐在何雪憶的出租屋裏,不知所措,麵前的那張床上散發著幽微的女兒香,他有點疲倦了,真想爬上去躺一會兒,可是有另一個他不可以,他就猶豫了。
那是一張聖潔的床,那上麵躺下的可是女神啊,王十一,你考慮好了要上去躺一會兒嗎?
不行,還沒有結婚,我不能上人家黃花閨女的床。
晚上呢?
這時候,另一個有意思的問題也浮現在了大腦裏。
晚上住哪兒呢?不會就住在這裏吧?看人家姑娘脫衣服睡覺嗎?不住在那張床上,難道要打地鋪嗎?隔壁的鄰居知道了,不會笑掉大牙吧!
思前想後,他決定去租一間臨時房過渡,想好了,他就跑到樓下,問老板有沒有臨時房。
“二樓的那是雙人間,三十塊一個晚上,四樓的那間是單人間,十塊!”出租屋老板道。
“看看二樓那間吧!”何雪憶住在二樓,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好及時幫上手,三十就三十,貴一點也無所謂啊!
讓他頗為驚訝的是,那個雙人間房竟然就在何雪憶出租房的隔壁。
折騰了一陣,他搬進了那間臨時房,躺在那張雙人床上,他感覺自己就是主人,打開手,打開腳,變成了一個大字,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真好。
那一晚,何雪憶看王十一住在臨時房裏,她很震驚:“你怎麼租房子了?我是老虎,那麼可怕嗎?”
“你床上那麼整潔,我怕弄髒了!”王十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弄髒了就洗洗唄,算了,房子你租了,就住下吧!”何雪憶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
晚上,躺在臨時房的床上,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咚!”該死的腳,竟然在深夜十二點,踢到在了出租屋的牆上了!夜很寧靜,那聲音很清晰,如同一麵大鼓之音一般響徹在王十一的上空。
該不會吵醒何雪憶吧!
“咚!”那麵牆竟然也回了一聲!
是何雪憶踢的吧,一定是她踢的,他敢打賭,自己剛才隻踢了一腳,而那麵牆發出了兩次聲響。
難道何雪憶也還沒有睡?她在寫那份打工筆記嗎?不可能吧,那聲音是從她床邊的那麵牆上傳了過來的,她
不可能在書桌上寫字。
靜!
四周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突然敲碎了夜的靜,誰這麼晚在敲門啊?
他爬起來,拉開門一看,是何雪憶!隻見她頭發蓬亂地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一身米花的睡衣遮掩不住她迷人的身材,她的眼睛是明亮的,不像是剛被吵醒的樣子。
難道她跟自己一樣,也失眠了嗎?
“你剛才敲牆,是不是睡不著啊?”何雪憶輕聲問道。
“沒有啊!”王十一支支吾吾。
“你明要去找工作的,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何雪憶話語裏帶著埋怨。
“晚安!”王十一點了點頭。
“晚安!”何雪憶完,扭頭就走了。
噠噠噠,她的拖鞋聲在樓道裏響著,也如同洪鍾一般徹響在王十一的上空。
那一個晚上,王十一在雙人床上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睡,何雪憶剛才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要去擁抱她,但是都被他控製住了。
躺在床上,他好幾次想再敲一敲牆,這樣的話,何雪憶就會再跑出來跟他話。
跟她話的感覺真好,不話,呆在一起,就好了!
第二日,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深圳六月的氣,除了台風就是豔陽,那一,王十一邁開了求職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