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動窗簾,白色的輕紗飄了起來。
遠遠的車燈照過別墅二樓的陽台,薑白璐恍如受驚的兔子,立時從窗台上跳了下來,連窗子都來不及關上,便縮回到二樓的臥室中。
樓下傳來開門聲。
薑白璐迅速脫掉外套和運動鞋一起塞到床下,躺在床上,拉過被子,雙眼緊閉,裝作熟睡的樣子。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陽台上的風吹起臥室的窗簾。
薑白璐大驚,她忘了關窗!
臥室的門就在這時,突然打開。
薑白璐緊閉著雙眼,一動不敢動,耳邊似乎響起自己隆隆的心跳聲。千萬不要被發現……她在心底默默的祈禱。
顧城池在臥室門口站了片刻,正欲關門,眼角餘光卻掃到了被風托起的窗簾。
他冷笑一聲,走進了臥室,一言不發的褪去衣衫。
聽到浴室的門響,薑白璐才忐忑的睜開眼,臥室裏隻有顧城池脫下的衣服,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心跳開始加快,想到前一日遭受的恥辱,她渾身都疼的發緊,恨不得立時消失,可顧城池的手段,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到他從浴室走出,躺在了她身邊,她始終緊繃著身體,紋絲未動。
顧城池將床頭的燈調亮,她裝作剛醒的樣子,睜開眼睛,“顧總,回來了?”
顧城池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隻穿了睡衣,他炙熱的體溫隔著輕薄的衣料,燙的她渾身一顫。一天前的痛苦回憶,讓她的身體本能的抵觸,反抗,想要掙脫。
他卻像是看著一個笑話,“嗬”的輕笑了一聲,輕而易舉的壓製住她,在她耳邊極盡輕蔑的嘲諷道:“裝什麼?這麼晚了不睡覺,不是想從這裏逃出去找我爸來睡你?昨天還沒有被睡夠?”
羞辱的字眼讓薑白璐心口一澀,還未開口解釋,身上的睡衣就被他粗暴的撕裂,他毫無憐惜的動作扯裂了她昨天的傷口……
鑽心的疼,滿腹的屈辱逼得眼淚瞬間溢滿眼眶。
她緊緊咬住下唇,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
因為昨天她忍不住疼而落淚的時候,他狠狠咬住她的唇說,“別讓我看見你的眼淚,做作的讓人惡心。”
緊接而來的是更加粗魯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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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白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從床上坐起,卻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下床去找藥膏的聲音,驚動了保姆劉阿姨。
劉阿姨敲門進來,冷著一張臉看著她,“我在床下發現了衣服和鞋。”
薑白璐手一抖,裝藥膏的瓷瓶脫手砸在她的腳趾上,她顧不得疼,哀求道:“劉阿姨,千萬不要告訴顧總。”
“我可以不說,但你也不要叫我難做,先生吩咐了不許你離開。”劉阿姨語氣生硬,已經沒了昨日的客氣溫柔。
薑白璐垂下眼瞼,默默點頭。
樓下傳來門鈴聲,劉阿姨快步去開門。
薑白璐吐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門框上,渾身又酸又疼。
“這是先生讓買的藥,等薑小姐醒了記得讓她吃。”是顧城池的司機。
“這是……避孕藥?”別墅裏很靜,劉阿姨的聲音讓薑白璐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