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嫣紅無比的唇瓣,卿九手中的劍尖又進一分。
那兒子眼珠亂轉,已經沙啞了的喉間低低喊出一聲,”爹…”
卿九眼眸加深,看著劍尖下微微顫抖的人,心頭一個輕哼,
朝叔父求救。
孬種。
無用。
輕蔑的瞧了幾眼,她,是真的不想放過他了。
這,還是看在他爹叔父的麵子上!
一時間,院內突然沉寂下來。
好像都忘了本該是過來聽聽到底是不是這位小姐殺了花裳小姐這一回事的,紛紛立得筆直,伸長耳朵,目不轉睛,甚至幾個下人的眼中還生出幾絲敬仰崇拜之意。
突然一聲大喝,叔父拉回思緒萬千的眾人,再回主題,“卿九!你竟敢如此放肆!本相還身在院中,你竟敢提劍威脅著我兒子!背地裏殺吾侄女,逼瘋吾妹還不夠,竟還要當麵殺了吾兒嗎!”
如打蛇棒似的一連串的質問讓眾人皆回了神。
是啊!
那花裳小姐到底是也不是四小姐殺的啊?
看這本領,到說不準了。
沙沙風聲,嫋嫋花香。
叔父他就是要回到主題!
他就是要把一眾人等引到她卿九不好下台的問題上!
要證據,裳兒就是!
如此人多勢眾眾目睽睽的境況下,他就是要把她的逼得百口莫辯!
等她的罪名一落實,被關進了大牢,她的那塊寶貝還是要落在他的手上!
之前給她甜酒喝,她不願意。
現在,就自食惡果去吧!
“證據?”卿九反口怒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瞧瞧!”
“哼!卿九!你不要狡辯了!我那晚親眼看見你殺了雪兒!是我親眼看見的!你要證據?我花裳就是證據!堂堂的人證還需要其他什麼證據麼!哼!你不要以為你做的惡事就可以逍遙法外了!今日,我爹來此,就是為民除了你這個大害!認罪吧!卿九!”花裳聲聲控訴的辯言,所有的矛頭盾斯指向卿九。
冷哼一聲,卿九的黑瞳沉了下去,對上花裳,“你說,我殺花裳是你親眼看見的?花裳死在房內,那我是在你腳下站立的院子之內殺了人挪到花裳的房內,還是我卿九跑到花裳的房內將其殺害的?”
“當然是你偷跑到雪兒的房裏,做了那等要遭天譴的惡事!以你的身手,溜到雪兒的房間,不足為奇,雪兒定是見你身為她的親妹,自然也不會心生警惕,沒想到竟給了你這惡徒可乘之機!卿九,你簡直喪心病狂!”
“哼,好,就按你所說,當夜我潛到花裳的房內將其殺害,我又為何會讓你看到殺人的場麵?即便就算你在場,既然你親眼所見,我為何沒一舉將你殺了,居然還留了你這個活口,難道是我故意等著你今天來反咬住我一口不成!這,豈不可笑!”
“我…”花裳沒想到卿九竟反應快速,一時間有些慌了神,院內的眾人紛紛又將視線投到了有些窘迫的花裳身上。
卿九又一聲果斷的反擊尾隨之上,冷峻地打在花裳的臉上,“再退一萬步,我就算當場沒殺了你,留了你一命,既然如此,你為何在我走後不大聲喊叫?小院衛兵眾多,夜夜有侍衛巡邏,可你花裳竟是一聲未吭!偷逃了去!於此,你花裳又作何解釋!況且,我卿九比起當晚一直同花裳在一起的你,你花裳不是更有作案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