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裳死了?
昨夜子時死的?
那不正是她放花雪帶花裳離去時之後沒過多久。
腹部中刀?
卿九眼中盛起銳利,她昨日放了她一馬,她卻還是死於非命。
誰下的黑手?
“痛快!”
“打得好!打得好!讓你們這群崽子追小爺我!尤其是這個死胖子!”
“讓你們追我,讓你們追我!挨揍了吧!”
“活該!”
“哼!”
花香滿園。
屋內突然傳來一陣毫不掩飾的叫好聲,夾雜著些許撒氣的爽意。
傳入耳裏,卿九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她差點忘了,還有個人。
哼。
臉色不悅,卿九想起屋裏的還有個罪魁禍首沒處理,“你們找的人在我屋裏,把他帶走。”
話語冷淡,不做多言。
此時正在屋內偷聽的玄衣一聽,頓時氣的跳腳,臉上全然寫著憤慨。
哇哇哇。
這個女人,真是,真是太沒有同情心了!
枉他之前居然還想跟她合作,他真是看走眼了。
不過,他好像的確是看走眼了,她好像,確實不是小偷。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就這樣把他賣給那個死胖子了啊!
更何況,他哪是他們口中要抓的凶手,他隻是個連東西都沒還拿到手的小偷好哇!
這真是天大的冤情啊!天大的冤案哪!
等著吧,再過些時日,盛京放晴的天空定會六月飄雪,七月飛霜的!
屋內的玄衣一肚子的不忿,心中一陣的咬牙切齒。
肥圓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突然釋放出一絲精光。
心下一個思量,言語間帶著謹慎,陪著尷尬的笑意,“這位小姐這是說哪兒的話,您的朋友怎會是小的們要緝拿的凶手哪,那必定也是光明磊落…”
“夠了。”卿九不耐煩地打斷了肥圓絞盡腦汁想出的好話,冷聲道,“之前,我隻是在教給你一個做奴才的規矩。至於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要抓便抓,我不攔著你們,隻不過,你們要動手,出去打,別髒了我的地方。”
語氣淡薄之極,但話中的肅穆威嚴卻讓人不容忽視。
她可不是在考驗他。
她,是真不認識屋裏的那個瘋子。
瘋子?
後來,玄衣知道在卿九第一次見到他便在心裏把他定義為瘋子時,他差點沒氣得吐了血。
肥圓眯了眯被肥肉擠著都看不出形狀的小眼,看清楚卿九臉上的厭惡之情。
看來這次,是他考慮多了。
這,不是眼前羅刹的故意考驗,那個鬼祟的凶手,果真躲進了屋子裏頭。
既然如次,趕緊抓完了走人。
這方的頭頂雖然天青雲美,陽光鑠金。
但這一方的煞氣卻是他多年未見的,泠冽的讓人透不過氣!
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這裏,太恐怖,太壓抑,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