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話,傅容姿等到夜深了之後,還與謝天佑俏聲抱怨過。
對此,謝天佑直白的回答便是:“你這個壞姑娘,明顯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能放心大膽的傻成這樣,可不就是仗著有為夫寵著你嗎?”
傅容姿細想一番,難得覺得謝天佑這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這舒心的日子過得多了,傅容姿險些都是要忘了她原本對於深宮的恐懼了。
不過,這麼一個話題,要是再說下去,即便是此時隻有他們夫妻兩個人獨處著,也怕會隔牆有耳,那可就該是大不敬的罪過了。
故而,嬉笑著,傅容姿便又拉著謝天佑聊起了別的。
至於說,皇後娘娘所提及的,讓雙哥兒他們與安樂王爺多多接觸一事,傅容姿現今倒還真不怎麼著急。
總歸,現今的安樂王爺未免是還太小了一些,就算是從小先做個玩伴的來培養,那都得是要再等上幾年呢。
所以,不急,不急的。
便是真等到了那個時候,實在是不行,躲不過去了,傅容姿也還有著後招。
要知道,素心在知道她為謝天佑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那簡直就是已經高興到了不行不行的程度。
就那回信中,字裏行間所透露出來的欣喜之情,簡直看得傅容姿都覺得牙酸。
反正,傅容姿絕對不承認她是嫉妒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現今二房早就被分了出去,府上,文王爺雖然養過外室,但後院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的。自家婆母又自打住進了長公主府就不願意回來,文王太妃再是隔三差五的鬧得歡實,可也架不住她已經是癱在了床上的事實。
舉起手邊的熱茶飲了一口,傅容姿悠悠翻過手中的賬本,不得不說,她已經有一種自己提前過上了老封君日子的感覺。
雖然外人看起來,傅容姿此時還是一副正在認真處理庶務的樣子,可不知道這難得的午後,傅容姿的心思已經是越飛越遠,簡直都要是有些飄飄然起來了。
可惜,傅容姿這邊才剛剛在心裏麵沾沾自喜的想到了“唉……這日子,也真是未免太清閑了一些,怎麼就連個煩心事都沒有呢”這般嘚瑟的話,眨眼間,就還真是收到了一個不怎麼讓人高興的消息。
“你說什麼?”
傅容姿瞪大了眼睛的看著綠水,要不是顧忌著在外的形象問題,傅容姿險些都想要伸手掏一掏自己的耳朵。
“主子,與西府大公子定親的那位錢家表小姐,去了,現在錢府的訃告都已經是送到門房了。”
自打兩房分了家,那邊便被叫做了西府。自然了,這分了家,連兄弟間的序齒都是重新排列的。故而西府的大公子,便是原本文王府上的二少爺,謝華年。
不是,現在不是這個問題。
與西府大公子定親的……謝華年的未婚妻……
錢盈月?
錢盈月死了?
這又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