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可真是半點也放心不了,追問道:“那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真是個哥兒呢?”
輕哼一聲,謝天佑表情不屑一顧,但護在傅容姿腰側的手卻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哥兒自然是不比姐兒了,合該摔打著長大。不說是現今還在戰場上的舅兄,便是像為夫這般的富貴子弟,自小也是要習武強身,還不知道都吃過了多少苦頭呢。”
傅容姿隻覺得謝天佑那看著她肚子的目光滿含惡意,不滿的提醒了一聲:“喂!”
“說笑,說笑。”見傅容姿一臉嚴肅的樣子,謝天佑忙笑道:“無論是先開花,還是先結果,不都是咱倆的孩子,我自然是一樣的疼愛他們了。姿兒啊,你這般問我,難道是還以為為夫會有什麼偏頗不成?這種想法可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傅容姿可是半點不信,指尖勾上謝天佑的袖口道:“夫君這話可是真心的?”
見謝天佑要開口,傅容姿又補充道:“妾身前兩日過去書房,不巧看到夫君隨筆,怎見紙上莫不都是什麼謝仁珍、謝仁珠、謝仁倩等類的名字,倒是不知,夫君是隻想過姐兒的名字,還是妾身憊懶,沒能見到夫君放於旁處的隨筆?”
被傅容姿這麼似笑非笑的瞅著,謝天佑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的跟著發緊。
“這個……我怎麼可能隻想過姐兒的名字呢。”謝天佑忙往傅容姿身邊湊近幾分,關切道:“姿兒,你現今身子都已然足月,禦醫都有關照,說按你的情況,近來隨時都有可能發動,切不可再這般勞累,還是好好躺下來休息一番吧。”
好半響兒,傅容姿才終於輕哼了一聲,挪開了目光。
但還不等謝天佑鬆了一口氣,便聽傅容姿歎道:“原還在閨中的時候,妾身便曾聽人提及,說是這‘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諸如夫君這般的文采斐然,果然是誠不欺我。”
摸了摸自己的臉,傅容姿的目光更是幽怨了起來。
“難怪皇舅舅早就有旨責罵妾身,說妾身婦德不佳。想妾身本就不過是蒲柳之姿,現今有了身孕,便更加的有礙觀瞻,即便如此,妾身竟然還敢鬥膽霸住夫君,未曾主動開口給夫君抬人開臉,可不就是妾身不懂事了嘛。”
伸手拉扯上謝天佑的衣擺,傅容姿期期艾艾的望著他。
“夫君,妾身知錯了,你可能原諒妾身?”
“你……你……”
謝天佑氣得不行,指著傅容姿的手指都有些發顫,終是一咬牙,狠狠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你這個壞家夥,合該是看我現今不敢收拾你,便誠心拿爺兒做來取樂是不是?”
虛壓在傅容姿的身上,謝天佑氣不過的又是咬了她的頸側一口。
原本是想“無魚,蝦也好”的安慰下自己,卻沒想到唇齒貼上那越發柔膩、甚至帶著淡淡奶香的肌膚,謝天佑隻覺得自己口中更是涎水泛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