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道辛嬤嬤說得話都是為了她好,傅容姿才真真是羞得不能自已。
要不是謝天佑這廝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死纏爛打得根本讓人拿他沒有辦法,傅容姿根本就是不想讓他再進門了。
這夫妻敦倫,傅容姿自知道是正常的,也不避諱,可讓旁人來跟她說這事,那可就是太羞人了。
好在辛嬤嬤除了叮囑她要注意身子,萬不可由著謝天佑的性子胡來,話裏話外都隻是純然的關心,再沒有旁的,傅容姿總算還能夠勉強的撐住自己的威儀。
但自那以後,每每她與謝天佑之間有什麼親密的舉動,若是被辛嬤嬤看見了的話,傅容姿也未免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縣主,這燕窩的溫度正好,您可以用了。”
辛嬤嬤是過來人,也知道傅容姿臉皮薄,這前些天被她囑咐了那事,現在正是不好意思見她的時候。故而,在跟傅容姿確認了一番午膳的時候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後,便就又退了下去,省得傅容姿會覺得不自在。
等到辛嬤嬤的腳步聲走遠了之後,傅容姿才對謝天佑保佑道:“真是的,都怨你,害得我近來在見到辛嬤嬤的時候,總是心虛得根本就不敢看她。”
“你我是聖旨賜婚、拜過了天地的夫妻,這晚上住在一起,豈不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嘛,你有什麼可心虛的。要我說啊,這辛嬤嬤總想著讓你我分房睡,她才是應該心虛呢。明知道我離不開你,這完全就是居心叵測的想要謀害我嘛。”
“別亂說話。”忍不住在謝天佑胳膊上拍了一下,傅容姿道:“辛嬤嬤那樣說也是為了我好,再者說了,辛嬤嬤是我父王特地派來照顧我的,你這樣的渾話,可敢去當著我父王的麵說嗎?”
“這……”謝天佑頗是豪邁的一揚手,然後……就轉到了自己的後腦勺上,“自然是不敢的。”
這一副樣子,逗得傅容姿在那裏咯咯的直樂。
“姿兒你別笑,我可不是怕了嶽父大人。”謝天佑哼唧著拿過了勺子,盛了一勺燕窩喂到了傅容姿的嘴邊,道:“我這隻是叫做尊重、孝順。”
傅容姿才把燕窩吞到了喉嚨那,就差點沒被謝天佑那別扭的樣子給逗得嗆住了。
“你不怕父王,那當初被父王打得滿處亂竄的家夥,那是誰啊。”
“姿兒,你這樣說,為夫可真是要傷心了。”
謝天佑一邊喂著傅容姿,間或自己也喝上一口。
“我的功夫有多好,你還能夠不知道嘛。我要是真的不樂意,嶽父大人又哪裏就能夠打得著我呢。我啊,那純粹就是在哄嶽父他老人家高興呢。”
傅容姿瞪眼道:“合著按你的意思,你就是在逗我父王玩唄。”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謝天佑搖頭晃腦,一派故作高深的樣子,“士有爭友,則身不離於令名;父有爭子,則身不陷於不義。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以不爭於父,臣不可以不爭於君,故當不義則爭之。從父之令,又焉得為孝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