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呢?便是夫人她們……但是,現如今,您是福王府的還夙縣主,是文王府禦封的世子妃,這……夫人她們找您的麻煩,這不就跟……不就跟蚍蜉撼樹一般嘛。”
“難得你還能找出來這樣一個詞形容。”
傅容姿眼睛沒什麼精神的半垂著,但人卻是一點都不困,隻是覺得身上懶得厲害。
“奴婢倒不是要說什麼好聽的話,隻是切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了想,紫玉歪頭看著傅容姿道:“奴婢說句逾矩的話,自從夫人被老爺關了起來,大小姐也出嫁了之後,奴婢還以為,夫人她們的事情再也不會鬧到小姐麵前來了。”
畢竟,依照傅容姿越來越高的身份,還有早些年間的那些經曆,與傅家,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一般。
說白了,除了生恩以外,傅容姿不僅是被素心帶在靜水廟裏教養長大,就連那些年裏的錢,都是花得素心的。便是回到了京城,也沒有幾天的時間,就被周勝光給全權接手了,哪裏就還有威遠將軍府什麼事情啊。
“哪裏就有那麼簡單了。”
對於紫玉的話,傅容姿心下倒也是盼望的,可到底也明白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不說別的什麼,總歸我也隻是父王所收的義女,並沒有被正式的過繼到福王府。傅家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又怎麼會毫無關係。”
紫玉想也不想的接話道:“可是,福王爺這般的疼愛小姐,若是小姐開口,想來自是願意將小姐過繼到福王府的。那樣子的話,小姐不也能夠省下很多的麻煩了嘛。”
這話說得倒是簡單,可做起來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便是福王府上下沒有意見,承德帝又怎麼可能會同意。
不過對於這些,傅容姿倒也沒想著要與紫玉細說,隻是虛點著紫玉的方向,嗔道:“你這丫頭,還真是被我慣得無法無天了,這樣子的話,也是你能說的嗎?”
紫玉嬉笑著幫傅容姿壓了壓被角,討好的說道:“奴婢自是與小姐親近,若是有旁人再次,奴婢定是不敢胡亂說些什麼的。”
一邊說著,紫玉一邊又是不忿了起來。
“也不知道大小姐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就這麼毫無顧忌的過來攔了小姐的馬車。若是今日駕車的人不是啞叔,再要是驚了馬,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眼睛微眯,若是紫玉不提,傅容姿倒是沒注意這一點。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傅容姿倒是不覺得傅容華能夠考慮得這般充分,或者說,傅容姿並不覺得,以傅容華的膽量,能夠用自己的生命來謀算她。
隻就是不知,傅容華她們到底是從何處得來她的行程。
“她們既是有所謀求,又哪裏還會在乎這些。”
“有所謀求?”紫玉重複了一遍,沒多想就反問道:“小姐你不是說她們隻是過來添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