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心道:還用驗看個什麼,方才傅容華喚她的聲音,她就算是再死上個幾回,也根本忘不了。
“什麼?李夫人昏厥了?”
話音未落,就連車廂上的簾子抖動了下,緊跟著便是裏麵勸諫的聲音。
“縣主還請三思,大夫說了,您現在的身子萬萬不可見風。”
“可是……”
“縣主稍候,還請由奴婢下車看看。”
“也好,你快去看看,若不是李夫人,那也就罷了。若真是……”傅容姿長長的歎了口氣,“她若真做出了這般出格的事情,也不知道……”
說著,便又是一歎。
紅茱並不認識那從馬車上下來的婢女是誰,隻覺得對方衣著講究,一舉一動都十分賞心悅目,若是不知道的,怕還以為會是哪家的小姐呢。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四周圍方才被她忽略的聲音好像重新清晰了起來,紅茱越發覺得自慚形穢,也越發的怨懟了起來。
“這位……”青山冷著臉,微微皺起了眉頭,似是不知道該要如何稱呼才好,“紅茱姑娘。”
因著紅茱方才挪動過位置的緣故,反倒是把傅容華給擠到了自己與車軲轆之間,那過近的距離,讓青山都不好再過去了。
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一些,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又給壓了下去,青山圍著紅茱她們繞了個圈,蹲下身來看了看,又喚了後麵馬車上的的嬤嬤過來,然後才去給傅容姿回話。
“竟然真是李夫人?”傅容姿驚呼道,轉而趕忙壓低了聲音,“這可如何是好?這……這大庭廣眾之下,李夫人她……她怎麼就會這般糊塗呢。”
因著昏厥的傅容華已然被兩個大力的嬤嬤給攙了起來,紅茱便也跟著站在了一旁,隻是礙於那兩個嬤嬤的站位,紅茱也根本湊不到前麵去,但要是讓她自己去扶著傅容華,紅茱也不樂意。
“李夫人到底是肅安侯府的人,又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也不好送到王府裏麵去啊……”
聽著傅容姿的話,紅茱急切的說道:“還請還夙縣主大發慈悲,我家夫人現在已經昏厥了過去,身體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毛病,萬萬不好隨便移動啊。”
“話雖如此,可這身子再是不好移動,也不能夠繼續直接躺在大街上啊。”
紅茱一噎,她哪裏就是這個意思了!
“來人,後麵騰出來一輛馬車,好讓李夫人能夠躺上去。再派人去給肅安侯府傳個口信兒,就讓他們去醫館接人。”
“醫館?”紅茱尖叫道:“還夙縣主您怎麼能這樣做!”
“放肆!大膽奴才,竟敢在縣主麵前大呼小叫。”尚且還留在馬車外的青山直接嗬斥道。
紅茱脖子一縮,顯然是被青山的氣勢給嚇到了。
“奴婢不敢,隻是……”
紅茱還在這裏吞吞吐吐,文王府的門前就又來了新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