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貧嘴,我就……我就……”
眼睛不安的在屋子裏麵轉來轉去,傅容姿想了半天,卻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
“你就什麼?”
額頭抵著額頭,謝天佑好笑的瞧著傅容姿,呼吸相交的溫度,似乎讓整個屋內都溫暖了幾分。
“我就……”
羽睫輕顫,被這般近的距離弄得,傅容姿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你就給我生一個小離若……”
唇瓣被人輕輕的叼住,耳邊的話語也模模糊糊的,傅容姿輕啐了一聲,也沒有當真反駁什麼。
就這麼溫存了幾日,傅容姿本來還想借著府裏的事情,好生的敲打敲打謝天佑。
但,不說謝天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光傅容姿自己,在當真被錢盈月那般哀怨的望著過了幾次,也當真是覺得受不來了。
尤其,每每在這種時候,錢盈月也不會真的做些什麼事情。或者說,文王太妃那邊對於錢盈月的態度,似乎也著實有些曖昧。弄得錢盈月即便真的想要對傅容姿做些什麼事情,甚至都很難能夠走到她的麵前過來。
即便說是有些個什麼困惱,也是傅容姿每每出了馥熙院之後,總能夠時不時的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哪怕有的時候並不能夠真的看到錢盈月的身影,但次數多了,也有些讓人覺得焦躁。
於是,在剛剛處理完農莊那邊今年的安排,也連帶著將楚雲琳離府所遺留下來的問題給整理了一遍,傅容姿簡直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始處理錢盈月的問題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傅容姿才有些意識到,她之前的想法,其實也著實是有些自大了點。
比如說,她原本還以為,文王太妃之所以會折騰這麼多的事情出來,是因為不知道承德帝那邊的意思。
可是,通過反思這段時間下來,錢盈月那邊的動作之後,傅容姿才冷不丁的覺察出來了一些問題。
如果,文王太妃當真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即便謝天佑皇寵滔天,隻要他的名字還在謝家族譜之上,文王太妃想要做些什麼,又哪裏還會至於這般的困難。
即便在早先才剛新婚的時候,便越過兒媳、孫媳,要往孫子房子塞人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會是有些不好聽。但好的結果,往往要比這些微不足道的名聲,可是重要了多。更何況,這件事情的結果,說不準還能關係到一個親王的爵位。
然而那,文王太妃並沒有用這些直接的手段,即便是謝天佑回來了,文王太妃也沒有直接的提及過。哪怕說是常常的隱喻、暗示,甚至會給錢盈月提供些無傷大雅的幫助,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壓力。
想明白了的傅容姿,也真不知道是該覺得緊張起來,還是應該先鬆了一口氣。
反正,隻要文王太妃那邊有所準備,那麼,如果可以的話,傅容姿還是不希望把事情給弄得太過難看了。
實在是,文親王府裏麵的熱鬧,近來還真是夠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