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才剛在二門處下了馬車,正巧遇上了同樣剛剛回府的謝天佑。
“免禮。”
謝天佑說罷,上前一步扶起了傅容姿,二人一塊兒往慈雲院那邊走去。
因著文王太妃那邊催得急,再加上剛才聽說,謝華倫已經回來了,謝天佑與傅容姿倒也沒有再回去更衣,反倒都是準備直接過去。
“哎,你說,若是祖母見到咱倆這副樣子,會不會覺得晦氣啊。”
傅容姿瞧了瞧他們二人的衣著,忍笑的問著謝天佑,覺得他剛剛非攔著不讓她回去更衣這件事情,做得實在是促狹得很。
往常,除了是去靜水廟那邊的時候,謝天佑向來都是喜歡穿得格外張揚,隻不過,今日一大早,謝天佑便是陪傅容姿一道去了肅安侯府那邊,便是因著有事,中途提前離開了,到底沒有換過衣服。
比起傅容姿素日裏的習慣,謝天佑此時的這副樣子,讓他們夫妻倆一站在一起,便讓人明白他們之前是去過了哪裏。
“夫人實在是多慮了。”謝天佑微微挑眉,一本正經的樣子開口道:“肅安侯府那邊的事情,祖母亦是知道的。現今既然急著尋我們過去,自然也就是不在乎這些,所謂事有輕重緩急,夫人又何必拘禮。”
這些話,若是旁的人說來,傅容姿也許還沒什麼感覺,但聽著謝天佑在這跟她這邊咬文嚼字的,傅容姿隻覺得牙酸,不說是斯文敗類,至少也是個道貌岸然了。
一路行至了慈雲院,尚且沒有進屋,便是聽到了屋子裏麵傳來的陣陣笑聲,聽起來倒真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傅容姿不由得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謝天佑,不過謝天佑反倒是安慰的對傅容姿笑了笑,然後才率先的進了屋去。
“祖母。”
謝天佑剛一開口,整個屋子便是靜了一下。
“天佑來了啊,好好好。”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過麵的文王太妃麵色紅潤的坐在了上首,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子,隨著這話,整個屋子也好像是重新熱鬧了起來。
謝天佑並沒有多說什麼,在給文王太妃見禮過後,便坐在了謝東林的下首,傅容姿自然也是隨著謝天佑一起動作。
此時,除了楚雲琳以外,這謝家兩房的人,倒是都已經到齊了,甚至說謝華年這個常常不在府中露麵的人,都不知道是被人從哪個酒館裏麵給挖了回來,此時正猶帶酒氣的坐在了一邊,癡癡的笑著。
連帶著錢盈月,都一副看起來怯生生的樣子,站在了文王太妃的身後,時不時的還往傅容姿這邊看上兩眼。
當然了,傅容姿也不至於會那般的自作多情的以為錢盈月這是在看著自己,最多也不過就是她在看向謝天佑的時候,順帶掃了自己幾眼。
隻是,傅容姿尚且記得,在謝天佑回來之前,錢盈月看著她的目光還總是乖順的,現今可真真是變得哀怨極了。
若不是想著現今謝天佑的心情怕是不好,單單隻說是被錢盈月這般像是看負心漢一般的瞧著,傅容姿就都有了想要和謝天佑算算賬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