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謝天佑繼續說完,這回傅容姿可是當真忍不住的動手了。
感受到腰間那半點也不放鬆的小手,謝天佑連掙紮都不敢,隻是抬頭往傅容姿麵上瞧去,試探的問:“姿兒,你生氣了?”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傅容姿似笑非笑的瞧著謝天佑,手下的動作可是半點也不含糊的。
“說啊,接著說啊,你怎麼不說了。是啊,像錢表妹那般的溫婉可人、清新脫俗,一看就不是個有心計的,哪像我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比不上世子爺家裏的盈月表妹,可是委屈世子爺了?”
“姿兒你這說得可是哪裏話?”雖然不知道傅容姿到底是因為什麼就突然生氣了,謝天佑還是趕忙賠笑道:“在我心中,姿兒可是最好的了,哪裏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從鼻子裏麵輕哼了一聲,傅容姿手下雖然沒有放開謝天佑,但到底沒有再繼續用力了。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世子爺娶了我,那真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聽了傅容姿這話,謝天佑倒是也想起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真是跟謝天佑他自身有著那麼點的關係在。
當然了,就謝天佑而言,他當然不可能是這樣想得了。那麼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夫人,謝天佑有什麼可覺得委屈的。
但偏偏這話,還是當著謝天佑的麵,給傳出來的。
也是就因為這件事情,謝天佑才是第一次開始正視起了那個叫做“錢盈月”的表妹。
天知道那位錢家的表妹腦子裏麵有什麼問題,怎麼會在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弄得謝天佑還以為是他自己的長相開始變得嚇人了起來。
可如果謝天佑事先能夠知道,他不過是一時的好奇之下而多問了一句會導致怎樣的後果,他指天發誓,當日可是絕對不會開這個口的。
畢竟,謝天佑長這麼大也沒有想過,會有人當著他的麵,一邊哭,一邊說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要不是因為錢盈月是文王太妃娘家那邊的晚輩,謝天佑當時都能夠讓人直接把她給扔出文王府去了。
更甚至,不管謝天佑說了什麼,錢盈月都是一口咬定他受了委屈,還一口一個“我懂”的說著,眼淚更是跟沒有盡頭似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過,生生把謝天佑都給哭了個落荒而逃。
“怎麼會呢,能夠娶到姿兒,是我三生有幸。若真是委屈,我還怕姿兒你會覺得委屈呢。”
謝天佑連忙討好的對傅容姿笑了起來,別的事情都好說,但若是自家夫人生了氣,那謝天佑可是會心疼的。
“嗯……”上下打量了謝天佑一番,傅容姿瞥了瞥嘴,倒仍是抬起了手來,繼續給謝天佑更衣,隨口道:“可不是委屈嘛,委屈得我都後悔了。”
後悔這樣的話,哪裏是能夠隨便說的,謝天佑連忙又抱緊了傅容姿的腰幾分。
“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姿兒,我可告訴你,便是你後悔,可也晚了。作為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賴皮。”被謝天佑抱得不好動作的傅容姿伸手拍了拍他猶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哄道:“是了,是了,知道了,誰叫我當初瞎了眼呢。”
“這怎麼就成瞎了眼呢,姿兒,你這樣說,可是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呢。”
轉身離開了謝天佑的懷抱,傅容姿將手中剛剛脫下來的外衣放到了另一邊放好。全程也沒有多說什麼,隻不過是用眼角瞥了眼謝天佑,“哼”了一聲。
“姿兒,天地良心,我是無辜的。”
原本還積壓了一肚子對錢盈月的牢騷,現在對著傅容姿,謝天佑可是半句也不敢繼續說了。
“別和我說什麼無辜不無辜的,若是沒有你,你以為那錢表妹能夠住進文王府來?你這個無辜的家夥,根本就是罪魁禍首。”
“天……”
謝天佑剛一開口,傅容姿便是打斷道:“停停停,天地不想看見你的良心,你可就別再去騷擾人家皇天後土了。”
扁了扁嘴,謝天佑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過於無辜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他的問題嘛。就算要遷怒一下,也該是往錢家那邊想啊,怎麼就要牽連上他了,這可真是冤啊!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