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本縣主也不過是在這今次入京之後，聽到了太多有關於還夙縣主的傳聞，讓本縣主見獵心喜。便是未曾有幸與還夙縣主會麵，也已是神交已久，敬仰萬分。”
對於楚娉婷的這份客套，傅容姿麵上的笑意不變，隻是靜候著楚娉婷的下文。
“說起來，本縣主似是聽人提起過，還夙縣主乃是自幼修佛？”
傅容姿點了點頭，“確實。”
“那麼，本縣主還聽說，還夙縣主佛緣深厚，曾經有心出家？”
傅容姿繼續點頭，“還夙早先的時候，確實有心皈依我佛。”
“那既然如此，為何還夙縣主現在不僅是沒有出家，甚至還嫁了人？難道不覺得自己這話，乃是前後矛盾？又或者該說是叫做，自打嘴巴？”
楚娉婷臉上滿是挪揄，看起來倒算得上是一副十分愉悅的樣子。
“還是說，還夙縣主當初之所以會想要出家，是因為惹了家中長輩的不喜，從而在京中呆不下去了？等到後來這機緣巧合的被福王爺給認作了義女，從此鯉魚躍龍門，所以便也就是舍不得再去出家了？”
“娉婷縣主這個說法，倒也是新鮮。”
傅容姿先是回應了楚雲琳的詢問目光，然後才再次看向了楚娉婷那邊。
“不過，還夙倒是覺得，這與佛結緣一事，還是該問心才是。比如說，還夙自幼得師傅看重，得以在寺廟修行，又如還夙及笄之後，得母妃看重，回京嫁人。這凡事種種，不過是在修一個‘緣’字罷了。”
傅容姿舉杯遙敬楚娉婷。
“娉婷縣主生而富貴，現今又是走入了皇宮之中，又何嚐不是因為一個‘緣’字。便是還夙今日有幸能夠得見娉婷縣主，說起來，也是還夙與娉婷縣主之間有所緣分才是。”
“那要是按照還夙縣主所言，本縣主倒真是該與你來喝上一杯了才是。”
楚娉婷微微眯起了雙眼，看起來倒是有些危險的樣子。話音剛落，便直接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連另一邊的傅容姿，都沒能夠追上她的速度。
“娉婷縣主果然爽快。”
傅容姿慢了一步，同樣飲盡了杯中酒。
“還夙縣主也是不遑多讓。”楚娉婷說著，將宮人剛剛重新斟滿的酒杯又給端了起來，依舊還是逮著傅容姿不放，繼續問道：“隻不過，這有緣沒緣，這般虛無縹緲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隻說還夙縣主的所作所為，本縣主也聽得不少。”
“哦？”傅容姿配合的疑問道：“不知娉婷縣主還聽到了還夙的什麼事情？想來娉婷縣主進京時日尚短，滿打滿算，都還不過月餘，竟然就已然聽到了還夙這般多的舊事，實在是還夙的榮幸了。”
“這是自然。”楚娉婷笑道：“畢竟本縣主對於還夙縣主的威名，可以早已仰慕多時了。”
傅容姿忙謙虛道：“娉婷縣主客氣了，還夙不過區區小兒，不敢妄稱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