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一眾命婦們,簡直是看得眼睛都要直了。要知道,皇後娘娘雖然也算不上個多麼嚴肅刻板的人,但那也是確實不好親近的。
好吧,不管心裏麵願不願意,她們都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位神奇的還夙縣主,看來離失寵什麼的下場,還遠著呢。
那些外命婦們雖然吃驚,但好在心中也算是有過一些的準備,可在這幾年間已然淡出了貴婦圈中的文王太妃可就實在是被駭住了。
雖然文王太妃也人提起過傅容姿有多麼多麼的得皇後娘娘青眼,福王爺又是如何如何的對她視若親女,連二房那邊偶爾忍不住冒頭的酸話,文王太妃也算是聽得不少,可她之前也實在是從來沒有當過一回事情。
畢竟在文王太妃的觀念裏麵,饒是傅容姿現在已經是正二品有封號的縣主,可再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她骨子裏麵低賤的事實。
看看傅容姿,再看看偏坐在她身側的錢盈月,文王太妃第一次覺得心裏麵有股邪火冒了頭。
“誰說不是呢。”皇後娘娘都已經開了腔,蕭玉菱便也跟著說道:“母後是不知道,這還夙慣常會在您的麵前賣乖。今日也是得了您的賞,才難得用了這些許,不然的話,當真是比那貓兒吃得還少些呢,就是兒臣都勸不動她。”
蕭玉菱斜睨著傅容姿,一言一語都透著那麼樣的親昵。
“太子妃娘娘又是打趣還夙了。”傅容姿向上舉杯道:“還夙嘴笨,隻得是自罰一杯了。”
“你這哪裏是嘴笨啊,要本宮來說,你就是見本宮不能飲酒,才偏偏要在本宮麵前這般作態。”蕭玉菱說著,又轉向了皇後娘娘,“母後,還夙這丫頭忒是記仇,您可要幫兒臣做主啊。”
皇後娘娘樂得看戲,順水推舟的說道:“那依你,本宮可該如何罰她?不如,就讓還夙再飲三杯,給你賠罪?”
蕭玉菱在那裏笑嘻嘻的接話,二人一言一語的,雖然是在拿傅容姿打趣,卻讓人更加不敢在小覷了傅容姿,再是不想死心的人家,都不由得也先按下了心思。
隻不過,這些識趣的人裏麵,肯定就是不包括文王太妃的存在了。雖然說,文王太妃真正想要針對的,也不一定就是傅容姿了。
“皇後娘娘仁慈,還夙有了娘娘您的疼愛,自然福澤綿長。”
那邊皇後娘娘的話音未落,文王太妃便是借機的湊了上來。雖是有些突兀,但念在文王太妃的輩分,倒是誰也沒有說什麼。便是皇後娘娘,哪怕心中有些不喜,麵上也沒有流露出來什麼,反倒是順道誇讚了兩句文王太妃精神矍鑠。
“托皇後娘娘的福,老身的這副身體,倒是還算說得過去。”將錢盈月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膝上,文王太妃接著道:“隻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一上了年紀,就總也覺得府裏麵冷清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