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直接的衝擊,還讓傅容姿下意識的先是反思了一下。
她確實沒有欺負過這位錢表妹的是吧,為什麼錢盈月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似的呢。
“錢表妹說笑了,我今日的穿戴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區別。倒是難得見錢表妹這副打扮,實在是讓人耳目一新。”
傅容姿這話也不是胡亂說來應付錢盈月的,畢竟傅容姿身為世子妃,往日在府上的時候,即便衣著簡便,也不會差到了哪裏去。再加上她也沒有什麼掐尖冒頭的心思,便是來了宮裏,打扮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可錢盈月就是不一樣了,平時總是一副被人苛待的樣子,即便身上的東西再過貴重,但那素淡極了的顏色,再加上錢盈月的作態,總是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現今入了宮,不說文王太妃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夠讓人覺得文王府不重視錢盈月,更何況還是元宵佳節這樣的好時候,自然是督促著錢盈月換上了一身鮮亮的顏色。
耳目一新這話不假,可是卻不一定是作為褒義詞來使用的。
錢盈月長得不錯,但套上了這麼一身衣服,就好像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似的,原本尚算靈動的風采,都被外物給掩蓋了過去,就更加沒有什麼能夠與傅容姿相比的資本了。
想來,要不是方才有人聽見傅容姿喚錢盈月作表妹的話,都不會有人把錢盈月往謝天佑的身邊猜測。不管怎麼說,現今文王世子與還夙縣主也才是剛剛成婚沒有多久的時間吧。
也是托了前一陣文王府上那些風言風語的福,錢盈月便是文王太妃親自帶著出席宮宴的小輩,也沒有人往正經路數上看過錢盈月,倒是讓傅容姿忍不住私下挑眉。
原本要是錢盈月表現得好,甚至被哪家夫人看上的話,傅容姿還想著能不能夠做個順水人情。
錢盈月到底也還是文王太妃的娘家親戚,雖然來文王府的目的可能不純了一些,但也根本從來沒有與謝天佑碰上過,要是能夠在謝天佑回來之前就把人給送出去的話,傅容姿總也是覺得高興的。
隻可惜了,看現在這幾位夫人偶爾停留在錢盈月身上的目光,傅容姿也隻能夠是自己在心底裏歎氣了。
雖然錢家現在還算是有些資本在,但傅容姿日後也不準備幫襯著錢盈月,再想要是給錢盈月說一門親事的話,可實在就是難了。更何況,錢盈月還根本就不會領她的情。
“也多虧是姑祖母疼愛盈月,不然的話,盈月也不能夠沾光來參加宮宴。”錢盈月眼巴巴的看著傅容姿,接著道:“聽人說,即便是在沒有宮宴的時候,大表嫂也是能夠常常進宮的。盈月要是能夠有大表嫂一半的福氣,盈月就知足了。”
傅容姿回想了下,她大概是不能獨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