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林現在的臉色是徹底地沉了下來,可楚雲琳麵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燦爛了起來。
原因無他,早在調查清楚一切的前因後果之後,楚雲琳早就已經是預料到了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現在能夠看著謝東林在那裏“垂死掙紮”,楚雲琳心中竟是覺得暢快。
可再是掙紮又怎麼樣,難道這結果還能夠有什麼改變不成?
此時謝東林周身的氣勢越是可怖,楚雲琳心中就越是覺得暢快,甚至恨不得不顧形象的當場大笑三聲。
想著,想著,那心中的歡愉,卻又是透出了悲哀的味道。
這樣子的暢快,說來說去,又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
然而,即便心中有著一絲幾不可見的自嘲,也無法影響到她麵上的笑意。
同樣都是並排坐在主位之上的戀人跟,楚雲琳與謝東林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形成了太大的反差。
看著這樣的場景,也無怪文王太妃沉不住氣了。
當下把手邊的茶盞給掃到了地上,文王太妃直接站起了身來,手中的拐杖一下下的砸在了地上。若楚雲琳不是長公主的話,說不定文王太妃都想要能夠直接指著她的鼻子開罵了。
“東林,你這說得是什麼話,我還沒有死呢,這家裏還輪不到……”
“母妃!”
謝東林高聲打斷了文王太妃的話,心中越發的煩躁了起來。
“這是我與殿下之間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說著,謝東林對外揚聲道:“來人,太妃身子不適,還不快送太妃回慈雲院休息。”
“好,好啊……”
文王太妃氣得簡直都要難以呼吸了,不管外麵已經進來的下人,直接瞪向了楚雲琳。
看著他們母子互動的楚雲琳,在接收到文王太妃的目光之後,倒是也願意來給她答疑解惑一下。
“王爺何必如此心急,既然今日大家已經聚在了一起,何不把事情就都給說開了。省得這般不清不楚的糊弄過去,再給本宮傳出一個仗勢欺人的名聲,那本宮可又該要找誰哭去。”
楚雲琳不急不緩的說著話,目光往方才唯一一個一直留在屋中伺候的黃鶯身上一掃,黃鶯便心領神會的再次將剛剛謝東林叫進來的下人們又帶了出去。
趁著黃鶯還站在門邊的時候,楚雲琳甚至有心情對謝東林問道:“可用關門?”
謝東林咬著牙,目光不躲不閃的盯著楚雲琳。
“看來是不用了。”將黃鶯叫了回來,楚雲琳淡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袖擺,繼續道:“畢竟,像這樣的消息,從來都是紙包不住火的。王爺,本宮當真是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是這樣愚不可及的一個人。”
謝家二房,上至謝隆昌,下到謝華燕,不管此時此刻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麵上全都安靜如雞。
這樣的發展,似乎可不是什麼能夠善了的小事。
“謝東林,便是你不記得本宮的身份,可還記得你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