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不用著急。”
鄭嬤嬤倒是沒有被錢盈月的表現所影響,站在那裏的時候,仍舊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甚至在說話之前,傅容姿覺得鄭嬤嬤好像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還更加沉穩了一些似的。
總之,當真很是看不上錢盈月的樣子。
略是顯得有些故弄玄虛的停頓了片刻,鄭嬤嬤才繼續開口說道:“其實,像是表小姐這副作態,奴婢早年間也見過一人。說到底,就是自己想得太多,明明別人其實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她也能自己聯想出來一大堆的事情來嚇唬自己。”
青山跟著附和道:“奴婢也覺得表小姐這個人腦子有些問題。”
“鄭嬤嬤也不過是說她聯想太多,怎麼到了你這裏,便直接成了腦子有問題了。”
對於自家陪嫁這有些偏心到了沒邊的言論,傅容姿也是無奈了。
“主子,奴婢覺得青山這話沒錯。”
綠水一邊說著,還一邊肯定的點了點頭,似是想要給自己的話語裏麵再加重一些說服力似的。
“那位表小姐若不是腦子有問題的話,怎麼說話辦事的時候,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啊。”
話音未落,綠水就自己掩嘴驚呼了起來。
“主子,那位表小姐的身上,不會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不然的話,怎麼天天總是神神叨叨的。”
越說,綠水還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情了。
“主子,您自幼在寺廟裏麵長大,有沒有看出來她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
綠水急得直在屋中轉圈。
“不行,不行,主子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這可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要不,奴婢這就去廟裏,求幾個平安符回來?還是說,麵對這樣的妖孽,其實黑狗血更加有用一些。”
麵容呆滯的看著綠水,傅容姿再三確認對方並不是在看玩笑,而是當真這麼認為之後,整個人就跟吞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下肚似的,表情都扭曲極了。
好半響兒,傅容姿才在綠水既期待而又擔憂的目光之下,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你想太多了,錢表妹身上自然沒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傅容姿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不過就隻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錢盈月這有些不著四六的行事作風,她身邊的這些人,就能夠聯想到這麼多的東西。
傅容姿突然覺得,不說錢盈月這個人如何,她身邊的這些家夥,其實也挺不靠譜的樣子。
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的傅容姿,趕忙把話題轉移到了紫玉的孕事上麵,省得綠水還在那裏想要跟她來探討什麼佛法或者是捉鬼天師的事情。
真是的,傅容姿以前怎麼沒有覺得,綠水這個人,還是一個不僅膽子大,而且膽子大的方向,還十分離奇的存在。
想來想去,都還是她家的紫玉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