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發現,吃齋念佛這種事情用來當做借口,實在是有用得很。
大概,世人對於這些神仙鬼怪的事情,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但傅容姿作為一個已經死過了一次的人,麵對著同樣的法相莊嚴,感覺總是會有一些不同。
而且,傅容姿也不算是全然的說謊。雖然,她沒能修成一顆佛心,但這麼多年下來,無論是念經還是抄經,已然成為了她的一種生活習慣,一日不做,都會覺得不自在一般。再者說了,她幼年的經曆也是根本做不了假的。
錢盈月瘦削的雙頰上麵慢慢的漫上了一層粉色,囁嚅道:“那……那當真是委屈大表嫂了。大表嫂這般辛苦,若是要有用得到盈月的地方,還請大表嫂千萬不要與盈月見外才是。”
“錢表妹真是有心了。”
能不有心嘛,這幫人排憂解難的,都快是要積極到自薦枕席了。
“不知錢表妹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其實,即便錢盈月不開口,傅容姿也能夠猜得出來一二。
總也不過就兩件事情,要不是想要過來看自己的笑話,便是想要自己來幫她出頭。
要知道,雖然錢盈月是文王太妃的娘家親戚,但府上早就是楚雲琳管家,誰也不會說對一個上門打秋風的親戚,有什麼需要特別關照的想法。
哪怕現在錢家雖然勢弱,可也尚不到落魄的地步。但對於府上的眾人來說,錢盈月會在這個時候住進來文王府上,本身就是錢家快要出事的一個信號。
畢竟,即便是有人對傅容姿這個世子妃之位有所微詞,總也想不到錢盈月的目的是什麼。更何況,文王太妃對於錢盈月的存在,似乎也沒有太在意的樣子。
傅容姿倒是對此有些奇怪,還是說,文王太妃此舉,莫不是對錢盈月的一種考驗?
若真是這樣的話,傅容姿覺得,文王太妃可是一定要失望了。畢竟,錢盈月除了空有一副容易讓男子動心的可憐相外,心計手段這方麵,就是有些不夠看了。
“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事情。”
聽到傅容姿的問話,錢盈月麵上的血色都不由得退下了一些。
“隻不過,盈月……是不是讓大表嫂為難了?”
“錢表妹何出此言呢?”
如果可能的話,傅容姿當真是十分的想要直接點頭承認。
這位乖祖宗來了府上,可不就是讓她為難嘛。但要是說她讓人討厭吧,錢盈月卻也並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可要是放任吧,她過府的目的,又實在是太昭然若揭了。
其實,傅容姿心裏也明白,至少截止目前為止,這整件事情,錢盈月都還算是在扮演著一個頗為無辜的角色。
哪怕錢盈月覬覦上了文王府的富貴,可是,難道她就能夠插手她自己的親事嗎?
暗自在心底裏搖了搖頭,傅容姿覺得,她這偶爾心血來潮一般的慈悲心腸,也實在是不適合這京城中的暗潮洶湧。
可沒有辦法,她本來便是這樣矛盾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