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接到了這樣的一份聖旨,傅容姿心中卻還是有些惴惴的。
能夠讓她與合元長公主牽扯上關係,總不會再要她的命吧,也不會讓謝天佑……
可哪怕已經是給自己把過了脈,知道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但看周勝光那近來黑如鍋底的麵色,傅容姿總也還是有些憂心的。
患得患失,本就是常態。
所以說,承德帝之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呢?
耍著玩?逗悶子?
因著接旨那日,已然是六月二十四,再加上去了靜水廟那邊之後,也還需要有個提前齋戒沐浴的準備時間,所以傅容姿不過是安排好了福王府的中饋,在二十七那日,便就動身了。
直到看見了那個比自己還要早等在了那裏的人,傅容姿的這顆心,才算是徹底地放了下來。
原來,他還是她的。
嗔怪的看了一眼那個坐在她的房內,卻比自己這個主人家還要來得自在的謝天佑,傅容姿忙又退了出來,隻讓紫玉與綠水先進去收拾。
謝天佑自覺還是一個很有眼色的人,不能夠留在房中礙事,顛顛的又追在傅容姿身後跑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
說完這話,傅容姿也是自覺失言,畢竟是謝天佑生母的祭典,他又怎麼可能會不過來。
“我是說,你來這麼早做什麼?”
“我來見你啊。”
謝天佑也不坐下,隻是站在了傅容姿的麵前,那一眨不眨的目光,弄得傅容姿都快要坐不住了。
動了動身子,傅容姿不自在的看向了另一邊,“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啊。”
謝天佑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嚇得傅容姿直接便是從石凳的後麵跳了下去。
“姿兒……”
謝天佑拉住了傅容姿的手,人又往前跟著走近了一大步,摩挲著手中的滑膩,心中被填得滿滿的。
“這還是在廟中,你別這樣……”
傅容姿紅著臉的小聲反駁,手下卻根本沒有掙紮。
她也想他了。
“沒事,娘親她會樂於看見你我親近的。”
一句話,把傅容姿說得越發不好意思了起來。
其間,千言打著過來送東西的名號,拎著一本佛經就“路過”了過來。傅容姿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卻使得謝天佑握得更緊了一些。
被千言那走來走去的給無聲打趣了一番,傅容姿簡直都是要抬不起頭來了。
“千言師姐都看到了……”
傅容姿小小聲的抗議著,不僅低著頭,連背都跟著彎了一些,整個人都快是要縮成了一團。
“沒關係啦,千言她們也算不得是外人。我對你好,她們隻會覺得高興。”
謝天佑說著,甚至將傅容姿的手舉到唇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你做什麼啊。”
這下子,傅容姿可真是急了,慌亂的掙脫了謝天佑的束縛,把手背到了身後,整張臉都是紅透了。
“咳咳。”
紫玉在一旁咳嗽了兩聲,照她所站的這個距離來看,顯然也是看到了謝天佑剛剛的舉動。
麵色怪異的走到了傅容姿身邊,紫玉福禮道:“小姐,房間裏麵已經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