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完成了任務,便放下了心,哪知道在一旁看著的謝天佑,這時候才是開始擔心了起來。
“這麼說,現在是輪到我了?”
嚴玲瓏接過傅容姿手上的弓,笑得狡黠。
“放心,既然你都已經這般謙讓了,那我一會兒就也射向和你一樣的地方好了。”
“那在下就先多謝嚴姑娘了。”
傅容姿走到了一塊新的板子前,同樣攤開了雙臂,等著嚴玲瓏開始。
但嚴玲瓏卻好似一點都不著急似的,手中的弓箭皆是摸了又摸,就是不動手。
傅容姿覺得好笑,可是卻一點也不擔心。
她對於嚴玲瓏的箭法甚至比自己的還要有信心,而且,傅容姿也覺得,即便是她因此而受了傷,那也沒什麼關係。難道有承德帝在這裏看著,還能夠不讓太醫好好醫治她嗎?說不定,因禍得福,還能夠發一筆小財。
說是遲,那時快。
原本許諾會和傅容姿射向一樣地方的嚴玲瓏,第一箭就是奔著傅容姿的心口而去的,但可能也是為了熟悉一下弓箭的力道,嚴玲瓏的這第一箭,同樣是射在了距離傅容姿兩寸左右的位置。
見傅容姿似乎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嚴玲瓏笑著問道:“怎麼,難道你不說我是在出爾反爾嗎?”
傅容姿甚至都沒有低頭看一眼,便道:“兵不厭詐。”
“好,好一個兵不厭詐。”
嚴玲瓏跟著射出了第二箭,隻不過這第二箭卻是直接奔著傅容姿的腦袋而去的。
和傅容姿的第二支箭一樣,這一箭也是射在了傅容姿臉邊近一寸的位置上。
隻不過,嚴玲瓏的力道自然是和傅容姿的不一樣,這支箭雖然距離傅容姿還有一寸的距離,但傅容姿的臉頰還是被箭氣帶過了一條劃痕。
看見傅容姿臉邊滲出了點點殷虹,嚴玲瓏也是懊惱的皺了眉頭,這下也沒有什麼心情了,隻是隨手又射在了傅容姿腰側近一寸半的位置。
“我輸了。”嚴玲瓏幹脆的承認道。
感謝羅婷東西備得齊全,不然又是一件不好說的麻煩事,傅容姿掏出條素帕按在了臉邊。
“是在下力道不如嚴姑娘,才得以取了巧。”
“輸了就是輸了,從來沒有借口可言。”嚴玲瓏走到傅容姿麵前,“更何況,我輸得心服口服。”
“好!”承德帝大聲的讚道:“二位箭法精妙,膽色過人,不讓須眉,賞!都有賞。”
“老爺,這次比試是嚴三輸了,傅公子箭法高妙、心胸寬廣、人品過人,還請您把給嚴三的賞賜,都給了傅公子吧。”
“哈哈,傅二自然要賞,但嚴三也要賞。好啊,好啊。不過,既然是嚴三輸了,又害得傅二受了傷,還是要小懲大誡一下。那就罰嚴三,把剛剛那柄金刀賠給傅二,算作是嚴三的賠罪了。嚴三,你可願意?”
“嚴三自然是願意的。”
嚴玲瓏說著,就把先前剛從承德帝那裏得到的賞賜,又遞給了傅容姿。
承德帝心中開懷,又見傅容姿臉上還按著帕子,不由得問了一句,“傅二臉上的傷可礙事?天佑,還不快讓大夫過來看看。”
這要是留了疤,那可就真成件大事了。
傅容姿連忙攔下了謝天佑,對承德帝說道:“老爺,傅二這傷無事的,隻是小小的擦破了點皮,過兩天便會好了,無需再讓大夫來看了。”
雖然沒有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顏,但這真不是什麼大的傷口,傅容姿自己就能判斷得出來,即便是不管它,不出三天,定是連個痕跡都該找不到了。
“既然你不願看大夫,王輒,把那瓶玉露膏賞給傅二。”
“傅二謝老爺賞賜。”
嚴玲瓏等傅容姿接下了玉露膏,對承德帝說道:“老爺剛是不是說也要給我賞賜?”
“哦?你不是剛還說不要賞賜的嗎?難道,這是送出了金刀,所以心疼了?”
“嚴三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心疼的道理。”嚴玲瓏眼睛一轉,又道:“不過,要是您金口玉言,說嚴三心疼了,那嚴三就是心疼了。所以,嚴三打算想個主意,再把金刀給拿回來。”
“那你這是又想出來個什麼鬼主意呢?”
嚴玲瓏不答反問:“老爺,您還記得我爹爹托付給您的事嗎?”
承德帝還真是想了一想,嚴正能“托付”給他什麼事呢?糧草補給?現在南邊又沒有什麼戰事,再說那也不能算是托付啊。
難道是?
承德帝這向來麵色不動的人都有些驚疑的看向了嚴玲瓏。
“看來您是猜到了。”嚴玲瓏走到傅容姿的身側,拱手道:“嚴三想要向您討了傅公子,做嚴三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