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問完,賞也給過了,楚雲琳也就不再死抓著傅容姿她們不放了,直接便叫她們退下。
再之後的賞花宴,雖是有不少酸話對傅容姿她們,但好歹也算是有驚無險。
回到了家中,傅容姿真心覺得,時隔這麼多年,再要應付這些個人精,簡直比當初被逼著學騎馬射箭,還要累人得多。
也無力再和紫玉解釋什麼,傅容姿簡單梳洗一番,便徑自睡去了,連晚膳都沒有用。
她這邊睡得安然,另一邊的文王府中,卻還熱鬧。
謝天佑自然知道楚雲琳今日在府中辦賞花宴是為了什麼,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還特意躲了出去。卻沒成想,聽身邊人回複,說楚雲琳不僅是請了那些個所謂的貴女過府,還把傅容姿也給請去了。
忙又是打馬往回趕,可謝天佑到底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回府的時候,那賞花之宴早就散了。便是他有心想要和傅容姿解釋一番,卻也這麼錯過了。
謝天佑直覺得要糟。畢竟他還從沒和傅容姿說過他的身份,想來素心也不會主動告訴傅容姿。眼下被楚雲琳這樣一弄,倒好像他是有意蒙騙於她似的。
天知道,他隻是想要等傅容姿身上的孝期再過上一過,便直接入宮去求皇上指婚的。雖然就傅容姿的身份而言,要想堂堂正正的嫁與他做正妻是低了些,可隻要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別人又還能說什麼。
他還打算著等辦好了這一切,再與傅容姿和盤托出。
這也是因為,謝天佑明白,就傅容姿而言,尚且還對他無意,便更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再多的造成她什麼困擾。
結果,他本就漫漫的追妻之路,眼下看來,更是坎坷了。
“母妃。”
謝天佑對著楚雲琳,簡直是都要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不是說約了朋友郊外賽馬,不好改期嗎?”
楚雲琳隻當不知謝天佑是為了什麼回來。
“還是說想通了,準備見見母妃給你準備的人選?那你可是回來晚了,這花宴都已經散了好一會兒了。”
“母妃……”謝天佑當真是越發無奈了,自暴自棄的往椅子上一坐,轉對黃鶯說道:“鶯姑姑,還請給我來杯茶。這趕了一路,現在口幹得厲害。”
黃鶯忍笑著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楚雲琳也看得可樂,她什麼時候有見過謝天佑這般樣子。倒是不枉她特意囑咐了身邊人,切不可把請傅容姿來賞花宴這事告與謝天佑知道。
“母妃……”
“世子,茶。”
謝天佑還沒能說下去,就被黃鶯遞上來的茶給堵了嘴。
“先放那吧。”
黃鶯可說是看著謝天佑長大的,自然也不怕他,直言道:“世子剛還不是說口幹得厲害,這茶的溫度正好,您可以直接喝的。”
“那我現在又不渴了,行不行?”謝天佑瞪了黃鶯一眼,轉又看向屋中的一眾下人,“都下去,我和母妃有事情要說,就留鶯姑姑在這裏伺候就行。”
趁著眾人退下的時候,謝天佑趕忙喝了口茶,他當真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