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傅容姿倒是更希望林澤睿可以把自己給忘個幹淨,連見也不要見。
再說了,好像整個傅家上下,也就隻有這幾個人是對她有所親近的吧。
而且,就連這份親近中,餘氏的那一份,還是利用遠大於了疼寵的。
怎麼這金鴿就不想想,在她剛剛列舉的人員中,那可是把她親生的爹娘、姐姐,都給排除在外了,那分明才是她血緣上最為親近的人啊。
“你為什麼就能夠得到那麼多呢?”
傅容姿此時是當真覺得這金鴿瘋了。
是,她得到的是不少,尤其是靜水廟裏的大家,那都是讓她深深感激老天的原因。
可是,那些金鴿都是不知道的啊。
就她所能看到的這些而言,她明明是更該有理由去嫉恨傅容華吧。
“為什麼呢?明明你以前的日子也不好過,為什麼還要有那麼多人喜歡你呢?”
哦,傅容姿自己倒是給想明白了,合著這金鴿是覺得,傅容華就該順理成章的享受那一切,而她傅容姿就是活該淒風苦雨的一輩子?
嘿,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
“不過,這些我都可以不嫉妒。你天生就好命,你生來就是將軍的女兒。你有這些,你高人一等,都可以,這是命,我認!”
就看這金鴿一邊說著,還一邊在咬牙切齒的,可真不像是認了的樣子。
“但是我不明白,你明明都已經出家了,為什麼還會有人家願意要你。”
聽到金鴿這話,傅容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還是侯府那樣的高門,那樣我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為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像條狗一樣的討生活,你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一切。憑什麼!憑什麼!難道我不如將軍小姐,還連個尼姑也都不如嗎!”
侯府?
“什麼侯府?哪個侯府?你說清楚了。”
金鴿往後一倚,靠在了椅子腿上,挑釁道:“哦?你想知道?那求我啊。”
傅容姿也是笑了,“肅安侯府。”
金鴿一愣,然後又釋然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也是,老夫人那麼在乎你,又怎麼會不告訴你。”
不,餘氏確實沒有告訴她。
“你都知道什麼?”
金鴿打量著傅容姿,粲然一笑,然後把臉扭向了一旁,分明是不肯再說了。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傅容姿也真是納悶,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給金鴿留下了這麼個軟弱好欺的印象。
“紫玉,你去和春芳說一聲,就說我見這金姨娘瘋得實在是厲害,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又是曾經伺候過祖母的老人。我不忍心見她這樣繼續瘋下去,打算將她送去我師傅那裏,希望佛法妙音,能夠淨化她心中的戾氣。”
就算她眼下已經沒有時間再來繼續逼問金鴿的話,但她倒是不信了,這金鴿還能夠挨過自己那一班師姐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