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你個頭啊!”
傅容姿氣得將手裏的扇子直接照著謝天佑的頭就扔了回去。
也不管到底有沒有能夠扔到他,傅容姿轉回身,不斷在心裏默念著‘打不過、打不過’,幹脆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狠狠的抽了踏雪一鞭子,也不管自己當前這副披散著頭發的模樣到底有多麼的難堪,都還是等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反正不管怎樣,除了他們,這事也再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
隻要沒有人知道,傅容姿就打定主意,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不然怎麼樣,讓謝天佑娶她嗎?別開玩笑了,她可是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一輩子都留在這靜水廟中的。
尋了個山洞,將儀容重新整理了一番,傅容姿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覺得也是時候該清醒清醒了。
不然,剛剛被謝天佑打掉汗巾的時候,她怎麼會直接想到需要讓謝天佑負責、娶她這類的事情。她明明都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框在種種規則下的大家小姐了,怎麼本能的還是會介意這類事情的發生呢。
看了看,見外麵的天色已是不早,傅容姿便準備要回去了。
這偶爾偷跑一下還可以,但不能時間久了,否則可是會讓自家師傅擔心的。
出了山洞,傅容姿意外的竟然沒有看到踏雪的身影。
雖然踏雪作為傅容姿的第一匹馬,這性子一直都不算好,但幾年的相處下來,可還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連吹了三聲口哨,踏雪這才慢悠悠的小跑了過來,而更為過分的是,此時它的背上竟然還馱著謝天佑!
“你……你們倆……”
傅容姿指著謝天佑和踏雪,簡直就像是正房夫人第一次見到了夫君養的外室一般。
“嗯?怎麼了?”謝天佑很是親密的撫摸著踏雪的鬃毛,“難不成素姑姑沒有告訴過你,踏雪是我送過來的馬?當初它出生的時候,我可是還有幫忙接生呢。”
看著眼前這一對“真愛原配”,傅容姿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謝公子,你今日一直跟著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還請您直說吧。”
傅容姿今日算是已經被謝天佑給刺激得累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隻要能趕快把這尊陰魂不散的瘟神給送走就行。
謝天佑開心的笑了起來,道:“這好像還是離若小姑娘你第一次稱呼我呢,你剛剛一直不說,我都以為你是已經忘了我的名字呢。”
“謝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離若自不敢忘。”傅容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既然如此……”謝天佑把手中的扇子一收,仿佛根本沒聽出來傅容姿的言不由衷一般,更進一步要求道:“離若小姑娘,你不覺得叫‘謝公子’什麼的,太過於生疏了嗎?其實你完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我不介意哦。”
與謝天佑對視半晌兒,見其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傅容姿嘴唇動了動,道:“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