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輕點,輕點。”
趴在床上,傅容姿真是整個人連動都不敢動了,渾身上下,尤其是那兩條腿,痛得簡直是恨不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紫玉一邊替傅容姿擦著藥,一邊真是又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的。
“小姐,您就忍著點吧,可別再叫了。”
手下的藥膏清清涼涼的,一沾上傅容姿的皮膚便自然而然的化開,卻又不像是藥水那般的會流得到處都是,反而是就好像在傅容姿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層水霧一般,泛著淡淡晶瑩的綠色光暈。
“這哪裏忍得住嘛。”
傅容姿跟紫玉說著話,鼻子裏都還直哼哼著。
自從那日跟千言在後山跑馬跑到了後半夜,傅容姿已經是一連在床上躺了有七天了。現在她還能夠有心情來哼哼兩聲,記得那在剛回來,睡過一覺的轉日,傅容姿真是覺得整個人都跟是被徹底拆散了一般,就連喘氣都是痛的啊。
這般恐怖的經曆,真是整個人生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這件事也更是讓傅容姿明白了自家師傅的恐怖,簡直是連一絲存活的空間都不肯給人留啊。
更可怕的是,這般的酷刑,竟然還是傅容姿自己開口求來的,真是讓傅容姿連哭,都不知道還能夠找誰來哭上一哭了。
“可是,這藥是千幕師傅特地送過來的,說是隻要連著擦上三日,小姐身上的傷就定是能全好了。怎麼小姐你這都擦了七天,還是不行,難不成是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紫玉說著,還特地把那一小瓶的藥膏拿起來,先是看了看,然後又仔細的聞了聞。畢竟千幕也曾教導過她一些藥理方麵的知識,甚至這藥在千幕配置的時候,她還在旁邊看過。按理說,不該是傅容姿眼下這種的效果才對啊。
“閉嘴,就你話多。”
白了紫玉一眼,自己的身上到底還痛不痛這事,傅容姿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傅容姿慢慢的翻了個身。
可是,就算身上不痛了,心裏也還是覺得痛得受不了啊。
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多休息兩天,等回去了,還不知道素心又會讓千言要怎麼的折磨她呢。
傅容姿前兩天可是還聽來送藥的千幕說了,那位千言師姐竟然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始在後山裏豎靶子了!所以,她才不要那麼快就又回去呢。不然的話,傅容姿覺得自己幹脆就可以直接立在那裏,當成個靶子,來給千言射了。
“喲,小離若,還躺在床上裝病呢。”
說曹操,曹操到。
千言絲毫沒有半點一般尼姑該有樣子的,又蹦蹦跳跳的進了傅容姿的屋子。
慌忙的扯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身上,傅容姿往床的裏側縮了縮,道:“千言師姐,你進來怎麼都不說敲個門啊。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
傅容姿絕口不接千言所說的“裝病”一事。反正,她就是病了,就是傷了,就是還沒好呢!
“好了,快別遮了,再把被子給弄髒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不能看的。”千言大大咧咧的往桌旁一坐,伸手拿出一個信封,“喏,你家裏來信了,素心師叔讓我順便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