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自然是不會什麼舞劍,就連上輩子她也沒有學過。但這事情巧就巧在,她這輩子認識了傅容寶。
雖然傅容寶的性子溫婉可人,說話也是屬於溫聲細語那種,可她卻偏偏是習過劍的。哪怕她學的不過是些花架子一般的套招,但放在一眾大家閨秀裏麵,也可就當得上是英姿颯爽了。
“好。”隨著傅容姿的收勢,楚雲琳再次帶頭讚道:“本宮原以為傅二小姐身子單薄,哪怕是舞劍,也不過是拿著劍來耍上幾下而已。卻沒想,倒是本宮小覷傅二小姐了。雖不得其形,但已有其神矣。隻是,卻不知傅二小姐師從何人,又是緣何學劍呢?”
“臣女謝長公主讚譽。”還在氣喘的傅容姿小心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答道:“隻不過,臣女從來都不曾習過劍。”
“不曾習劍?倒是不知,傅二姑娘若是從不曾習劍的話,剛剛又是何能這般舞劍呢?”
“長公主容稟,這一切皆是因為臣女有一位好堂姐。臣女所說的這位堂姐,乃是臣女大伯的遺孤,當初大伯戰死沙場的時候,臣女的堂姐才剛滿周歲。為能寄托對亡父的哀思,臣女的堂姐便自幼就跟隨先生學劍。按照臣女祖母的說法,雖是未能改了堂姐那柔柔弱弱的性子,但倒也算是能夠強身健體了。”
傅容姿說著還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臣女就沒有堂姐那麼大的毅力了,原是想著能夠學來討祖母的歡心,卻跟著堂姐學了半天,也還是隻學到了一個花架子而已。”
“雖隻有皮毛,倒也算孝心可嘉了。”楚雲琳直接示意黃鶯將自己方才解下的那塊玉佩呈給傅容姿,道:“傅老夫人所生的兩個兒子,為了大安,已經失去了一個,而另一位傅將軍,至今亦還駐守在邊關。這份精神,實在讓人敬佩。”
“臣女替祖母謝合昭長公主賞賜。”
雖然得到了楚雲琳的玉佩,但傅容姿還是有些遺憾沒能讓她開口誇讚傅容寶一句,不然傅容寶以後的姻緣也會能夠好上許多。
“合端?”楚雲琳見楚雲玘久久不上前,便出聲詢問道。
黑這一張小臉,楚雲玘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這才開口:“二皇姐,皇妹方見了傅二姑娘舞劍,這才知到底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使今日皇妹在此起舞,僥幸在舞姿上勝過他人些許,卻是一開始便輸了立意,既如此,皇妹便也不再獻醜。這比試,當是傅二姑娘勝了。”
天知道,楚雲玘這話說得有多不悅。就傅容姿蹦躂的那幾下,算什麼舞劍,她會什麼,不就是隻仗著一張嘴,顛倒黑白、妖言惑眾嗎?
可是,身為長公主,楚雲玘又不可能真的拉下臉麵的去和傅容姿爭什麼,也就隻好自己忍了下來。
“你能這樣想,如此甚好,這才是我大安長公主的風範。”將楚雲玘叫回身邊,楚雲琳拍了拍她的後背,“既然是你說要主持的,那就由你來公布今日的結果吧。”
“好。”
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察覺到了,反正傅容姿是覺得楚雲玘那每每看向她的視線裏都好像是夾雜了小刀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