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傅容姿應道:“是,姿兒明白。”
傅容華站在趙氏身後,嗤笑道:“光說明白又有什麼用,有本事,你也讓合昭長公主賞賜我和娘啊。”眼睛不屑的看向天上,餘光卻不時打量著傅容姿頭上的兩隻簪子。真是的,難道合昭長公主就沒看出來,那簪子和傅容姿身上的衣服一點都不配,反而和她的衣飾就像是一套的嗎?
頭也不抬,傅容姿語氣平靜的開口:“姿兒無能,不敢妄自揣度長公主心思。這賞賜,姐姐想要,自是可以自己討去。”
“你……”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揉了揉眉心,趙氏站起身來,先對傅容華說道:“華姐兒,在家我是怎麼教你的,這裏是侯府,不可放肆。”又對傅容姿說:“姿姐兒你也是的,華姐兒不過是想要讓你在合昭長公主麵前美言幾句,這事對於整個將軍府來說都好,你又何必推三阻四,沒得顯得小家子氣。”
把頭更低了幾分,傅容姿這次是連應也不應,默默聽著也就是了。
“行了,走吧,再不去,就太失禮了。”摸了摸鬢發,趙氏帶著傅容姿二人回到這次賞菊宴舉辦的地方。
甫一出現在人前,就有人注意到了傅容姿頭上的簪子,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方才聽聞合昭長公主與合端長公主已經在後麵休息,便有命婦前去拜見過了,窺見合昭長公主頭上用做點綴的紅寶少了兩個,還曾猜測會是哪倆人有幸得了公主的賞,一會兒定是要想方設法交好一番才是。卻沒成想,那兩支單簪竟會被戴在同一個小姑娘的頭上,這是否意味著合昭長公主對其格外看重呢?
待趙氏她們坐定沒一會兒,肅安侯夫人便陪在楚雲琳與楚雲玘身後一同過來了。
“大家免禮。”楚雲琳坐在上首,身邊還坐著楚雲玘,對侯夫人潘氏道:“侯夫人,既然大家俱已到齊,便請開始吧。”
潘氏福禮,“二位長公主能夠大駕光臨寒舍,令寒舍屏蔽生輝,妾身又如何敢在長公主麵前托大,這賞菊宴,還請合昭長公主主持才是。”
“唉?”擺了擺手,楚雲琳道:“侯夫人無需客氣,本宮與合端不過是來參加這次宴會的客人,侯夫人是主人家,又何來托大一說。”
“那……”
打斷了潘氏的話,楚雲玘站起身來道:“一點點小事,也這麼磨磨蹭蹭的,既然你不想主持,那就讓本宮來好了。”
已經換上了身宮裝的楚雲玘一拍胸脯,就把這工作攬到了自己身上。
“合端。”
楚雲琳喚了楚雲玘一聲,卻也沒開口說是讓還是不讓。
潘氏一時拿捏不準楚雲琳的心思,隻好滿臉堆笑的向楚雲玘道:“合端長公主小小年紀便已經聰慧過人,能夠有合端長公主來主持這賞菊宴,妾身自是喜不自勝。”
話說到這裏,見楚雲琳還沒有打斷她,潘氏也就知道楚雲琳這是真有心讓楚雲玘來做這事了。當下也就笑笑,退到了一邊。
她爭了一輩子,爭得和自家夫君離了心,爭得自己的孩子到現在都沒能成為世子,爭得自己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行將就木,難不成,她現在還要和長公主去爭嗎?
算了,這合端長公主不過還是個孩子,愛怎麼折騰都隨她,反正她隻想給自己的毅兒找一個好妻族也就可以了。
“既然現在這賞菊宴是由本宮主持,那自然就不能和那些一般的宴會一個樣。”
自從楚雲玘站出來,傅容姿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