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過公主殿了?”白若琳又問。
她記得之前自己無法成為公主,是因為無法進入公主殿。她身係海女的命格,是無法進入的。
而杜鵑卻覺得更加奇怪了,她問道:“奴婢並不知道公主殿是什麼……”
她的聲音顯得弱弱的,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白若琳一愣,難道說黑聯邦不存在,相應的公主殿便也消失不見了?難道這個世界的因果,都係在哪名叫唐嘉的少年身上麼?
白若琳的心裏如同九轉回腸,她認識到自己如果想要了解這個世界,便不能夠在白塔之中待著。她需得走到這個世界中
去,了解並且尋找。
這個世界最初的因果。
這一邊,白若琳正在煞費苦心的尋思自己如何找一個妥當的理由離開白塔。偷偷跑出去是不行的,白若瓊看她看得極其緊,哪怕消失一天都會被發現的。
那如何說服白若瓊,便是最大的問題了。
這種事情又或許可以求助於占星,他平日裏是最有辦法的了。
正在白若琳在這邊細心盤算著的時候,另外一邊,白若琳煞費苦心想要追尋的機會,卻悄無聲息,又令人惶恐的,到來了。
白若琳煩悶的在床上打滾,正在這時候,杜鵑卻急匆匆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她一臉焦急神色,一進門便跪了白若琳的麵前道:“公主快去瞧瞧吧!瓊陛下他……他出事了!”
杜鵑選擇了半頭卻不知道怎麼說,若是說“要死了”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因而隻能說是出事了。
白若琳心裏一驚,她冥冥中覺得,白若瓊出事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要不然如何她一醒來,他便出事了?
白若琳心下著急,顧不得換衣挽發,便赤著腳跑了出去。
索性白塔就算如何變化,房間也是一成不變的,她便一路順著跑到了白若瓊的房間前麵。
白若瓊的房間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最外層的是戎裝的親衛軍,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不讓外人靠近。
看見是白若琳來了,便又迅速的讓開了缺口,讓白若琳走進去。等白若琳的衣角剛剛離開那條縫隙,他們又井然有序的圍住了房間,讓人一點也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在房間之中,外側跪了幾個滿臉淚痕的宮女兒,為首的一個頭發披散著,看起來狼狽不堪,一張白嫩的臉上赫然多了幾個紅色的手印,大概是被人抽打而成的。
打人的不是別人,是自幼負責照看白若琳和白若瓊的奶娘,她此時氣勢洶洶的,儼然是一副要找那宮女索命的架勢。
因為和白若琳兄妹親近,這奶娘的地位不必多言,平日裏的宮女兒都要把她當個人物看待,如今她又這樣氣勢洶洶的,更是駭破了那宮女的膽兒。
但被打的宮女兒是白若瓊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個穩妥的人,故而隻是悶聲落淚,既不曾辯解幾句,也不曾還手。
隻是白若琳走進來的時候,用一種期期艾艾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又低下頭去了。
那奶娘見是白若琳來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撲過來,同白若琳理論。她是個老人家,說的不過就是狐媚子又害了她哺育的貴人而已,白若琳不願多聽,便安撫了幾句後,差人使她下去休息了。
待白若琳轉過頭來的時候,占星已然到了,他的臉色看起來不算好,站在白若瓊的床邊,對著白若琳招了招手。
白若琳貼過去小聲問他:“我哥哥怎麼了?”
而占星卻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緩緩說道:“是命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