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熹微,如溫柔的手撫摸著沉睡中的小女人,隨著日頭漸漸升起,光線一點點加強,透過窗簾縫照射在楚翹身上。
白淨的小臉顯得格外透亮,幹淨剔透得像個玉人兒。
陽光的侵擾讓楚翹不自覺抬起手,用手擋住臉,腦袋昏沉沉跟灌了鉛似的。
根本不需要掀開被子,身體的不適已經如實告訴她,昨晚她經曆了什麼。
嗚嗚,說好的不強迫,順其自然呢。
結果,還是一樣。
遇到封景霆這樣的男人,隻能認命了。
她撐著手肘慢慢坐起來,單薄的蠶絲被順勢滑落到胸前,她看到自己胸口上印著的點點紅痕,那是火紅的烈焰,燒得她臉蛋兒發燙,身體更熱。
腰間突然橫上來一條有力的手臂,楚翹隻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帶入身後男人的懷裏。
“睡醒了?”低沉中帶著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熱氣撩過她耳邊,癢癢的。
封景霆盯著女人緋紅的臉頰,唇角微微勾起:“既然醒了,那我們得談談。”
“談……談什麼?”楚翹心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封景霆往前湊了湊,埋進女人頸窩,深吸一口氣,幽幽道:“昨晚,你把我睡了,你要對我負責。”
什麼?
楚翹驀地瞪大了眼,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堆零碎的片段——
好熱……體內一股股翻滾上來的熱潮快讓她熱炸了……
接著不由自主攀上個什麼涼涼的東西,她便八爪魚似的牢牢箍在懷裏不撒手。
“不準走……”
嘴唇似乎碰到了涼涼的軟軟的什麼,好舒服……
唔——
她還想要更多……
楚翹瞬間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你你夠了……你半點虧都沒吃,憑什麼要我負責!”她還沒說什麼呢,封景霆有什麼好說的!
再說了,要不是他的那些女人硬要灌她酒,她怎麼會醉成這樣?
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封景霆突然將身子坐直,在楚翹驚異的目光中,將身上的蠶絲被一把掀開,麵前的景象驚呆了楚翹。
封景霆原本蜜色平坦的胸膛上,竟然布滿了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痕跡,有手抓的,有啃咬留下的牙印,更別提到處斑駁的吻痕。
這……都是她留下的麼。
雖然她身上也遍布了礙眼的印記,但明顯失控後的自己下手更重,封景霆胸口和背上有不少指甲狠狠抓過的血痕。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似乎人證物證俱在。
“……那……你想怎麼樣?”
“嫁我,必須嫁我!”
他想要一起床這個女人就在他身邊,想要時刻能夠看見她的身影,想要隨時聞到她身上醉人的淡香。
他不想再忍了。
“……不嫁。”
“嫁我,我不會再跟那些女人有半點糾纏。”
“你愛糾纏不糾纏,不關我的事。”楚翹撇撇嘴。
封景霆重新將人撈進懷裏,兩具溫熱的身體緊緊依靠:“有醋味,我聞到了。”
“……”
“不嫁也得嫁,”封景霆的大手輕輕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慢慢摩挲,“我二女兒在這裏了。”
“你胡說什麼?”楚翹炸毛了,哪來的什麼二女兒!
“不信我?”封景霆輕笑,慢條斯理道,“好不容易你這麼熱情主動一次,我怎麼會錯過,老二肯定已經在你肚子裏了。”
老二……
楚翹眼神一暗,她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她心上的傷,失去過永遠會痛,哪有那麼容易釋懷。
見楚翹發愣,明白她的心思。
這個笨女人。
墨墨越長越大,那眉眼彎彎,水汪汪的雙眼大而黑亮,一笑起來,跟她能像個九成九,就她天天跟自己兒子呆一起,還不自知。
不忍看她黯然傷神,封景霆歎一口氣:“笨蛋,照顧兒子這麼久了,你們母子連心的契合度那麼高,你還在懷疑什麼?”
他……說什麼?
他說墨墨……是,她兒子?
呼吸猛地一窒:“封景霆你……剛剛說……什麼?”
胸口忽然又酸又漲,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填進來,將心房漲得滿滿的,她不由自主地眼眶就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