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隻是她們覺得我說的在理罷了!”
獨孤烈淡淡道,順手接過秋兒正要為追月披上的披風。
“我呆會要帶你去青樓?”
“青樓?南國女子可以自由出入青樓嗎?”
“怎麼,青樓對師妹你來說,好像並不陌生吧?”
她低下頭,看見的是他修長的手指,他的皮膚微黑,是那種健康的麥色。
他的指腹卻有著薄薄的繭子,那是用劍的痕跡,追月微微有些心疼。
這一路走到如今師兄真的太不容易了!
想想兩人從小到大經曆的種種,不管何時師兄都對自己愛護有加,受傷了也是獨自抗過來,隻因自己隨意說了一句喜歡五彩的石頭。
師兄就每到一處都給自己帶回五彩石,十幾年如一日,這份情義都讓她心酸
。
追月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卻一臉認真的盯著手下的動作。他的手指靈巧地幫她層層係結,追月慢慢覺得有一絲怪異了,這樣簡單的動作,他的神色間卻隱著細微滿足。
她的心底原本清澈明淨如鏡,可是此刻卻產生了些微的漣漪,“師兄謝謝,我自己可以係好!”
他輕輕抬頭,正好一陣冷風掃麵,
他的發絲隨風而起,讓高冷的他更加有味道。
“跟師兄還客氣什麼勁兒,以前不都是我為你係披風嗎?”
不知為什麼,這原本可以理解為兩人兄妹感情好的一句話,卻讓追月下意識的,微微後退了一步。
“出去的時候,披上上帽子披風。好了,我們走吧!”
獨孤烈好像根本沒有察覺追月的疏離,隻是關切的說道。
追月看了一眼身邊的秋兒,隻見秋兒隻是低著頭,一幅沒有看見的樣子,她心裏更尷尬了。
明明都說清楚了隻是師兄,到底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師兄不明白呢?
兩人一起走到馬車前,獨孤烈先上馬車,然後習慣性的轉身伸出手來。
追月盯著那隻熟悉的手,不自覺的把手搭上去,然後由那雙手牽著,慢慢走進馬車裏麵。
馬車裏麵放著炭盆子,所以並不覺得冷,可是獨孤烈卻依舊握著追月的手,並不曾鬆開。
秋兒看到這一幕,忍了許久,最後隻能借著遞茶水,幫追月解圍。
追月的心泛起陣陣的漣漪,為何這次到了南國之後,發現師兄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難道因為地點變了,所以師兄的想法也變了嗎?
她握著茶碗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她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師兄隻能是師兄。
她更不想辜負鳳長日,既然心有所屬又何必處處留情呢?
“師兄,我們去青樓是為何?”
“南國最大的青樓是南後開的,所以我想帶你去瞧瞧這青樓裏麵到底有何端倪!”
追月點點頭,“確實該查查看,隻是咱們這樣去,怕是立刻就會被南後發覺吧?”
“師妹有所不知,南國的青樓與鳳明國不一樣。這裏的青樓分為兩部分,前麵隻是表演歌舞,所以男女都可以觀賞。
而真正的重頭戲就是後麵一座樓,裏麵又分為兩部分,一邊是青樓,一邊就是楚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