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帝安靜的開始用參湯，周皇後則坐在一邊，安靜的陪著。
“皇上，小皇子已經入土為安了，就在皇陵一邊的妃陵裏。知道此事的宮人全都送去避暑山莊了，他們再也不會說出一個字!”
鳳明帝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湯碗，參湯確實極為美味，可惜鳳明帝現在真是吃不出什麼味兒來。
“皇後辦事朕很放心！”
“皇上臣妾還有一事不明白，需要與皇上您商議一翻！”
周皇後麵露難色，她手中的帕子也擰成一團。
“有何事，皇後隻管說!”
鳳明帝現在對周皇後極為放心，他想也沒想隨意道。
周皇後換了一個更為隨意的坐姿，她看著鳳明帝微微一笑，眼神溫暖和煦。
“皇上，辰妃妹妹如今在靜心齋養身子，這眼瞧著又到發月例的時候了，臣妾不知道該按何標準發放！”
靜心齋怎麼可能給妃品級的後妃住呢？既然辰妃住進了靜心齋，那麼肯定就得從妃位上下來。
鳳明帝看著碗裏的參湯，突然胃裏一陣難受的抽動。
“辰妃的事情你不提朕心裏也明白，雖說消息封鎖了，可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朕也不想讓皇室顏麵受損，更不想讓老百姓對皇室起疑。辰妃失德確實不能在妃位上了！”
周皇後並不接話，鳳明帝現在心情肯定極為沉重，辰妃是他寵了十幾年的人，現在讓他對辰妃下狠手肯定不成，所以也隻能先奪去辰妃的妃位了。
“降為辰常在吧！就讓她在靜心齋為小皇子祈福，為鳳明國祈福吧！”
鳳明帝艱難的說完，心裏突然空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裏抽走了。
“皇上，臣妾知道您是重情重義之人，可是現在就算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也隻有如此做了！
等到辰常在身體養好的，也想通了。您再讓辰常在出來伺候，也並無不妥當！”
“朕知道你心裏有委屈，朕怎麼可能再去縱容於她呢？是她親手毀掉朕的信任，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鳳明帝長長一歎，坐在椅子上，眼眸裏隱隱閃過一絲傷感。
“皇上能想明白再好不過了，這也是百姓之福！”
“朕明白，而且朕早就該這麼做了，可是卻遲遲未動。難為皇後你了！”
周皇後溫和一笑，“皇上，這些都是臣妾該做的！隻要皇上明白，臣妾並非故意為難辰常在即可！”
“別人朕不知道，可是你朕最是信任了，朕現在隻是後悔，當初怎麼會冷落你們母子呢？”
鳳明帝坐在紅檀木椅上，眼裏滿是感傷和唏噓。
周皇後眼眶一紅，拿帕子壓了壓眼角，再抬眼時，已經擠出一絲淡笑了。
“皇上，臣妾和太子從未怪過您。臣妾隻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沒有把後宮事務料理好，不能更多的關心您！”
鳳明帝拍拍辰妃的手背，看向周皇後的眼神溫暖幾分，再不是往昔的敷衍和不耐煩了。
“你的委屈朕明白，全是朕的不好，朕當初被美色所迷惑，這才冷落了你們母子。
你放心，朕現在不會再犯糊塗，不會再委屈你和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