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燒著地暖,所以並不覺得有一絲冷意,可是南雪的眼神卻像冰雪一樣,冷漠又透著寒意。
她激動的拿手指著自己本來光潔清麗的小臉,憤怒的眼睛瞪的老大。
“你看,這條長長的疤痕放在眼裏,本公主這一輩子與你不死不休。
隻要回到南國,你這太子也別想做了!”
南旭的身子明顯一僵,他壓著眼底的怒火和殺意,繼續陪著笑臉。
“皇妹生氣也是自然的,可是老話說的好,這親兄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皇兄心裏明白,皇妹你心裏喜歡那鳳太子。而皇兄也看上那追大小姐了,咱們兄妹都為情字所困!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少在這裏繞彎子,可是今日你若不說的讓本公主痛快,
本公主定要讓你痛著出去!”
南雪並不打算對南旭客氣,她對南旭除了恨還是恨,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簡直比性命都還要重要。
南旭既然要了她的性命,她又怎麼可能再對南旭有好臉色呢?
南旭為自個倒上一杯茶,得意的喝了一口。
“皇妹你覺得如果我們兄妹二人聯手,一起把鳳長日和追大小姐約到這驛館中來,會如何呢?”
南雪眼裏一亮,她對鳳長日是誌在必得,現在隻要能得到鳳長日,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她現在才知道那些戲文裏唱的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麼的,也明白了情字到底謂何。
就是想一個人,會想到死,想到食不下咽。
“你的意思是?”
南雪別的深意的看了南旭一眼,突然覺得南旭那張臉,也沒那麼惡心了。
南旭得意一笑,順手將茶碗放到桌上,見南旭上勾了,他終於安心了。
“皇妹咱們兄妹聯手,必定能求仁得仁,你說可是!”
南雪眼裏一亮,“沒錯,一定能求仁得仁!”
追府內,追月正坐在書桌前,低頭寫信。
秋兒和妙兒安靜的在一邊陪著,兩丫鬟正在為追月趕製春裝。大家小姐的衣裳都是由貼身的丫鬟們來做,這樣才顯得精貴,不是外麵尋常繡娘可以接手的。
而兩丫鬟的繡活,在追府也是響當當的。
追月寫完信,勾起粉唇,微微一笑。她熟練的將信裝入信封之內,然後又用蠟泥封好。
“秋兒,你拿著信親自派人送到夏家給夏老夫人!”
秋兒起身接過信,看了眼信上的屬名,認真點頭。
“大小姐,奴婢這就命人立刻送到江南夏家。”
追月點點頭,秋兒就拿著信小心的退下。
追月信步走到正在繡花的妙兒身邊,看著紗兒手裏大紅色的麵料,還有上麵栩栩如生的蝴蝶,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妙兒,茹姨娘的肚子現有幾個月了?”
妙兒認真的盯著自己手上的繡紋,想也沒想回道。“好像有五六個月了吧!”
“五六個月了,孩子都成形了,到底留還是不留呢?”
追月自言自語,妙兒的耳朵卻聽到了,可是她知道,就算聽到了,也要當做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