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可一定要把這位南國太子招待好了,也好給父皇一個在人前稱讚你的理由。不然就算父皇想提拔你,都找不到理由,那可就真是可輩了!”
鳳長日回以一記冷笑,這樣的奚落他早就習慣了,以前會生氣,會想發火,甚至會想同鳳長風好好打一架。
可是現在他倒是淡然了,鳳長風無非就是想證明他比自己得寵,僅此而已。這件事情還需要證明嗎?
“你,你休要狗眼看人低,若非你在背後搞鬼,我會一直這麼倒黴嗎?太子殿下很清楚,你不過是靠追月的幫助,才能處處製勝,若是沒了追月,你未必能贏得了我!”
到現在鳳長風還不承認,一直以來他敗給的正是鳳長日,而非他自己想像中的追月。
鳳長日嗬嗬一笑,冷冽的眸子裏透著不屑和輕視。“是嗎?既然老三你覺得是月兒的聰慧,才能讓本太子連連取勝。那為何你不能讓月兒幫你呢?”
“你,你明知月兒與我之間鬧的頗僵,若非如此,又怎麼會便宜你呢?”
鳳長風一臉不平,眼裏充滿憤怒和不甘。現在想想曾經追月熱烈追求自己的日子,都覺得真是遺憾。為何要當初拒絕追月這麼個寶貝,白白便宜了鳳長日呢?
“既然你心裏明白,就休要再抱任何希望,月兒這一輩子都隻屬於本太子。”
鳳長日丟一這句話,嘴角帶著不屑,轉身離開。如今鳳長鳳根本再也無法激怒他,反而是他輕易就可以讓鳳長風抓狂。
鳳長風站在原地,臉黑成一團。他想衝上去告訴鳳長日,追月一定會屬於自己的,可是卻不知為何張不開口,沒底氣說出這句話來。
“鳳長日,你以為你和追月就能在一起,隻要有我在,你們休想成夫妻!”
他自言自語,眼神浸滿毒藥,惡狠狠放下這句恨話。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卻回蕩在長長的宮道上。
他以為鳳長日聽到會轉身同他理論,可是結果鳳長日依舊大步朝前走,慢慢連人影也消失了。
“你們給本皇子等著,早晚把你們一起收拾了!”
夜涼如水,冷血無情已經到了驛館的屋頂之上,追月站在最高處,一身雪白的兔毛披風,兜帽把整張臉都蓋進白色的絨毛之中。遠遠看著追月與身後的雪景,完全融為一體。
她站在的地方正是離驛館最近,最高的一間茶樓,她眼神專注的巡視著驛館上方。
此時驛館最熱鬧的地方,就屬南國太子住的院子了。院子裏燈火通明,進進出出的全是伺候的下人,老遠都能聽到院子裏傳出來的陣陣絲竹之音,還有女子的嬌笑聲。
“南旭果然好色至極,到了鳳明國都不忘記尋歡作樂!”
因為可以肯定他是衝著師兄而來,所以追月並不打算輕易放南旭離開,最好能為師兄報仇。
冷血無情小心的借著夜色的掩蓋,還有那一身通體的白衣趴在屋頂的白雪之上。為何要選這一身白色夜行衣,也是因為這場大雪讓京城方圓一百裏之內,全都同樣受大雪所困。
隻是京城格外嚴重一些罷了。在屋頂上偷聽若是換上黑色的夜行衣,在雪白的屋頂上麵,必定極為惹眼。所以追月才特意選了白色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