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自然而然,就把問題帶到女兒身上了。今日女兒在宮中羞辱鳳長風之事,追魂已經一清二楚了。他一點都不覺得女兒做的有錯,鳳長風就算是皇三子又如何,還能欺負自家寶貝女兒。
再說了,這將來誰做皇帝還不一定呢?何必為了一個前途未知的皇子,委曲求全呢?那般可就不配做追魂門的大小姐了。在追魂看來,就是解氣,太解氣了。
“可是三皇子所為?”追魂本能提醒鳳長風,這三皇子看著溫潤儒雅,可是眼神卻一點都不純淨,反而透著一股殺氣和算計。這樣的人,太多心計和城府,女兒嫁與他必定吃虧。
追月卻搖搖頭,這會子鳳長風還在宮裏,他沒有時間做這些準備。這一局看似簡單,可是要安排的人卻不少,還要都掐準時候,其實非常困難。
依鳳長風的性子,必定不會是驚馬這麼簡單,隻會用更加惡心下作的法子。
“不是!”
若是以前,也許追魂不會信,可是正因為有了宮中之事,他反而相信女兒。
“既然不是三皇子,又有可能是何人呢?為何偏偏就在你出宮的半路上呢?”
“女兒覺得這件事情是兩夥人辦的,前一夥人也許隻是想用驚馬弄死女兒,而第二批人,才是真正想算計追魂門和女兒。他們故意誣陷女兒縱馬殺人,欺壓百姓,這一點就不像京城那些人的作風。”
追月停頓一會,看了眼擰眉的爹和師兄,確信他們沒有反對自己的猜測這後,她又繼續接著道。
“就算要尋仇吧,也不可能隻是想壞追魂門的名聲,反而應當是致女兒於死地。“追月冷冷的分析。
正好門外就有屬下大聲道:“稟告大小姐,驚馬的屍體已經運回來了。”
追月的眼波朝獨孤烈掃去,兩人一起起身,一起朝追魂拱手,一本嚴肅:“爹(師父),我們要去查清楚馬受驚有原因。”
追魂點點頭,任何事情皆是如此,就算對手把尾巴掃的再幹淨,隻要用心去查,總會發現線索。“去吧!”
兩人這才大步朝門外走去,眼神都格外的緊張,都想從那匹死馬身上發現問題所在。
追魂看著行動一致極有默契的兩人,眼裏突然多了一些什麼,也許這樣也挺不錯的。
捏捏山羊胡子,追魂心底的大石頭好像落下一半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走出書房的兩人,接下來可就看那小子自己的能耐了。
馬正是因為中了追月的獨門暗器,所以才能最快速的死亡。而此時馬的屍體已經全身僵硬,渾身發紫。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就像一具木頭馬一樣。
追魂門專用的仵作已經開始仔仔細細的檢查馬的屍體,追月一雙明亮的眼睛,銳利的掃向馬身。隻見馬身上並無明顯的傷痕,除了馬脖子上三根她自己刺中的暗器之外。可以說從外表上看,馬確實無任何問題。
獨孤烈英眉擰起,“師妹,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給馬下毒?”
車夫一臉恭敬的上前,拱拱手,“副門主,咱們追魂門的馬,就算到其它府上,也不會飲別人府裏的水,吃別人府裏的幹草。我們一慣就是自己事先帶好水和糧草,所以下毒可能性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