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一直繃著的臉,終於鬆動了,本來因為女兒的任性,讓追魂傷神不已。現在女兒自己想通了,追魂都覺得真是老天開眼,不對是妻子顯靈。愛妻果然就在自己身邊,一直陪著自己。
兩父女冰釋前嫌,再加上本就血濃於水,一時之間話就多起來,特別是提到追月小時候的事情時,就連門外的守衛都聽到了門主的笑聲。
守門的兩個守衛到相看看,都有些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大小姐真的轉性了,不再任性胡為,不再吵著要嫁三皇子,不再惹門主傷神了。
“可能是吧!誰知道呢?指不定大小姐又使什麼壞心思呢?還是二小姐貼心,知道孝順門主。”
“就是,二小姐才孝順呢!”
兩人的話正好落到宋憐耳朵裏,宋憐本來沮喪的心情,突然之間轉好,眼裏又恢複了本來的野心。
宋憐進到書房時,追月眼神微閃,不過立馬就冷靜下來,直接不給宋憐說話的機會。
“憐兒妹妹來了,怎的進爹的書房也不命人通傳一聲呢?雖說憐妹妹是自己人,可是到底爹的書房是追魂門重地。憐妹妹往後還是要按規矩行事方可,爹常常約束門徒,咱們姐妹倆做為爹的女兒,就更應當以身做責了。憐妹妹你說可是!”追月皺眉說話中明顯帶著濃濃的責備之意。
追月以前覺得宋憐自由出入爹的書房沒什麼,可是現在看來,卻覺得這裏麵問題大著呢?指不定宋憐就順手從爹的書房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或者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呢?
“月姐姐果真生妹妹的氣了,妹妹也隻是無心之失,還請月姐姐見諒。”
宋憐本來不打算回追魂門的,隻是擔心追月到義父跟前說自己壞話,現在看來自己猜的果真沒錯,追月果然如此惡毒。宋憐眼眸內皆是壓不住的恨意。
宋憐習慣性委屈的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卻偏偏不肯掉落,明明已經很傷心了,卻一直忍著不讓眼淚掉落,宋憐抬眼就那麼弱弱的看向坐在書案前的義父。
“憐妹妹那是無心之失嗎?憐妹妹在宴會上,非要把我與三皇子湊成一對,定要我認下思慕三皇子,憐妹妹倒是向爹解釋一下,為何你要壞我名聲呢?”追月冷冷道。
“月姐姐,我沒有,我隻是……”宋憐流著淚說著,說不出的柔弱可憐。
宋憐最聰明的不是她虛偽,而是她知道借力打力。若是她與追月正麵產生衝突,或者同追月分辨幾句,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不能顯示自己柔弱無助的一麵。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會習慣性的同情弱者,想要保護弱者。
追月勾起嘴角,剛剛她可是與追魂重修了一翻父女情份,至少此時追魂不可能再偏幫宋憐。
“憐丫頭,月兒說的可是真的?”追魂冷聲問道,一臉嚴肅,追魂最反感女兒喜歡三皇子,皇家的人絕對不能碰。
“義父,憐兒,憐兒隻是想成全月姐姐罷了!”宋憐哭的更慘了。
“爹,女兒以前無知才會看上三皇子,今日女兒可是跟三皇子說的清清楚楚,往後與他橋歸橋路歸路,再不會有任何糾纏,女兒現在就想好好接管追魂門,代爹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