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馬桶一臉的淒苦,因為手上有輸液管,門是不可能關嚴的,無論如何門外的人都是可以聽到聲效的,這種聲效應該什麼方式都不會讓人聽出優雅呀!
“曉悠,你沒事吧?”
聽到褚墨在門外開口問話,她突然急中生智,既然不能消聲,那麼就用更大的噪聲蓋住“嘩嘩”吧!
一隻手褪下小內內,伴著衝馬桶的聲音,她快速又歡樂的解決了生理問題。收拾停妥,她喜滋滋的出了衛生間,刻意不去看褚墨的臉,以免自己會忍不住臉紅。
很快到了晚上,曉悠盯著躺在沙發椅上休息的人而暗自神傷,這人,怎麼就趕不走呢?
雖然她再三表示自己已經輸完了液體,不需要人陪夜,但他卻堅持要留下來,他說:“外麵在下雪啊姑娘,醫院裏這麼暖和我才不走,感冒了算你的?”
曉悠立即走到窗戶跟前兒查看虛實,沒想到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斜飛著,真的下雪了呢!她不過是暈了一場,外頭的世界已經大變樣,看那大片大片的雪白,可見這雪下了好一陣子了。
她也不好再趕他走,卻也想著,好在這病房裏有病友大姐夫妻,這樣與褚墨也不會有共處一室的尷尬了。
說到尷尬,她想到如何處理自己的“嘩嘩”,她打算夜裏就去樓道的公用廁所,想到這裏便踏實的睡下了,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她偷偷瞅瞅褚墨,隻見他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也對,一直在照顧著她,一定是累壞了。其實她要求是否讓鈺塵來醫院照顧自己,但他一直堅持除了他和司馬,不許她再驚動任何人,以免影響拍攝計劃。
因為治療的藥物中利尿的成份,沒一會她就有了感覺。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以免夜深人靜的驚動到別人。
沒想到他聽到動靜一下子睜開眼睛,歪著頭問她:“你下來幹嘛?是要喝水?我給你拿。”說著就坐起來去找杯子。
曉悠瞧了瞧旁邊的病友,忙小聲對他說:“不不不,我隻是要去方便方便。”見褚墨要來扶自己,她忙推脫著:“我現在頭不暈眼不花腳不軟,自己去就好,你就呆這兒別動。”
她一路小跑著去了公共衛生間,這裏被護工打掃得也挺幹淨的。洗手的時候她朝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頭發被睡得東倒西歪的還打著卷,忙接了一點水把頭發整理得平順些。
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動作,分明是想情人眼中保持美好形象的姿態嘛,這算什麼啊,憑什麼這麼在意褚墨,分明就得亂亂的才對讓他失望才對。於是她又將剛理順的頭發將各個方向指揮著,比先前還要亂亂的。
回病房時,她看到走廊裏鍾表上顯示已是淩晨兩點了,心想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再做一次高壓氧了。突然,她腳下滑出大半個劈叉,“呱嘰”蹲坐在地上。一秒鍾的茫然後,覺察到手掌下麵有黏黏膩膩的東西,抬手一看隨即一陣惡心,OMG,誰吐這兒的?
她想快點站起來,大腿處一陣疼痛,使她不小心又重新坐回到嘔吐物中,她隻得欲哭無淚的呼救:“褚……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