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曉悠想和這個城市斷個幹淨,所以隻有陳瑾和大劉知道真實的情況,之所以讓這夫妻倆保密瞞著秋瓷,就是擔心秋瓷會漏出蛛絲馬跡讓褚墨知道。唉,天意弄人,最終這件事也隻是瞞了兩年而已。也難為陳瑾在這個事情上口風很嚴,她一定瞞得很辛苦吧。
拉布拉多這時站了起來舔了舔曉悠的手,或許是牽引帶的緣故,秋瓷摘下耳機,用眼睛僅有一點色彩感知尋找著有人的方向問:“展波?是你嗎?怎麼才來?”
曉悠征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秋瓷那雙眼睛正定格在曉悠身上,雖然在秋瓷看來她像是一團朦朧的霧,但足以讓曉悠激動到落下眼淚。
這時陳瑾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推開店門,將熟睡的孩子往肩頭攏攏,突然看到曉悠出現在麵前,驚訝的張著嘴半天沒合攏。
見陳瑾一臉的興奮要張口說話,曉悠忙將食指放在嘴唇上,並對她笑笑,意思是什麼都別說,因為她實在沒想好要怎麼說。
“展波?你怎麼不說話?”秋瓷再次問著。
陳瑾忙站到秋瓷對麵,將曉悠擋住:“哦,是我是我,展波剛剛來過電話了,他說他剛去婚典策劃商量事情,所以耽擱了。一會兒就要到了。”
曉悠聽到陳瑾說“婚典策劃”,立刻露出驚喜的神色,又見陳瑾抱著孩子衝她點頭,更是確認了這個好消息。
“可是我明明感覺麵前有人啊!”秋瓷還想了一下,“對了,我剛才還聞見有玫瑰花的香味呢?”
曉悠有種做賊般的心虛,對了,早上剛享受了玫瑰純露的保養,的確還有股清淡的香味,都說盲人的聽覺、嗅覺會很敏感,看來是真的。
陳瑾忙打著哈哈,說:“那個啥,剛剛有個送花的姑娘經過這裏。你呀,該不會以為是展波來給你送花的吧?”
秋瓷的麵頰上浮起一絲紅暈,展波說他要親自策劃出一個獨特的婚禮,特地不讓她去參與婚禮的細節,說她如果參與就沒有驚喜了,最幾天最終方案已經確定下來,展波更是把驚喜捂得嚴嚴實實的,還特地請陳瑾盯著秋瓷。不管怎麼樣,展波正在為婚禮用心的準備著。
見秋瓷一臉的不好意思,也再追究。曉悠衝陳瑾豎起大拇指,這陳瑾還挺機靈的。她上前抱住這母子倆,還不忘在陳瑾耳邊低語:“我還沒想好怎麼對秋瓷坦白,等我想好了自己對她說,改天再來看你。”
陳瑾想多留她一會兒,但曉悠卻執意要走,秋瓷要結婚了,她得好好琢磨準備出一份禮物,然後好好想想怎麼解釋自己還活著,為什麼選擇不告訴她。唉,應該是相當難的一次解釋。
曉悠離開了蛋糕店,拐過街道,她並未注意有輛車子剛剛停靠在路邊,後視鏡中展波一臉的驚呆,正在耳邊通話的手機不慎滑落在車座上。展波有些茫然,不由的揉揉眼睛,再看隻能瞧見個背影,他想說,這個短發的穿著高領毛衣的人,和元曉悠長得太得實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