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的這次出現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悲傷和痛苦從盒子裏溢出,讓曉悠想到許多許多,她逃婚來到這個城市,為了找到盜用自己LOGO的人意外走近了褚墨的世界……所有的回憶像打開了閥門般迫不及待的席卷而來,這種感覺讓曉悠有些心慌。
以前偶爾想起什麼她會命令自己盡量避開回憶起那場車禍,因為那場車禍總像一枚定時炸彈般引發到頭痛難忍,然後勸慰自己靜下心來,以往多少是有些效果的,可是現在卻控製不住了。
電梯徐徐向上,她的腦海裏卻呈現一輛車子飛馳到麵前,來不及躲閃,窒息的撞痛,斑駁的紅色就這麼毫無屏障的襲擊過來,讓她近乎支撐不住。突降的壓力讓她因承受不住越發的頭疼,勉強用倚靠住電梯滑坐下來。
褚墨察覺不對忙扶住她,隻見她眉頭緊鎖,額頭滲出不少虛汗,微閉著眼有些痛苦的樣子,忙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曉悠搖搖頭沒答話,褚墨感覺情況不對,一把將她抱起要送去醫院。倒是齊天昊了解一些,說:“應該是頭疼犯了,悠姐你藥呢?”
褚墨想起陳一提過,她太累或壓力大時會頭痛,但沒想到這種頭痛到了要用藥物壓製的程度。同事都知道她要用藥,可見這種狀況常有,藥物也應該備在身邊,忙翻起她的包:“在哪?藥在哪?”嘴唇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
這時電梯到達六樓,門打開了,曉悠無力的指指門口:“在房間裏。”
褚墨將她抱起,齊天昊去找鑰匙,進入房間將她放在蒲公英牆下的地鋪,曉悠從枕下摸出藥瓶,手上虛浮無力,褚墨忙接過來擰開遞過來:“幾粒?”
陳一答腔:“好像,好像是一粒。”曉悠聽到點點頭,長長的呼吸著緩解著頭痛的不適感。
藥效並不是立杆見影,疼痛狀況持續了一刻鍾才逐漸退去,這期間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讓褚墨心下更是內疚。
他曾說要好好保護她,卻沒有做好,此刻還要讓承受這樣的折磨。他提出去醫院檢查,曉悠卻嫌他多事似的奮力坐起來:“去了也白去,不是病理性疼痛察不出什麼的,說白了就是睡眠不足。好了,我現在要補覺,你們都出去吧!”
見三個大男人都沒動彈,曉悠又將聲音提高幾度,表示自己已經恢複元氣:“我天天在男人堆裏好煩的呀,能不能給點獨處空間啊!”然後她以命令的語氣說:“你,齊天昊!去寫今天的工作日誌,剪輯時要參考。你,陳一!為了你的升職和獎金,別杵這兒浪費時間。”
然後她指向褚墨,卻有些遲疑的抖了兩下,差點脫口而出要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卻倔強的不想喊出來,她寧可與他保持距離客氣著,她感覺自己一旦喊出他的名字,就不由得想靠近一些,而這種情緒一定得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