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陳一對團隊強調了一遍今後拍攝和注意事項,準備妥當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司馬將其他工作人員帶回郊區的員工宿舍,陳一則是兩邊跑,哪忙去哪兒,因為是第二天是正式開拍,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所以跟著車子先去工廠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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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陰,北風一二級轉三四級,最高氣溫12℃。
清晨乘地鐵時正趕小高峰,雖然不擠但是沒有空座,曉悠抱著柱子哈欠連連,齊天昊問:“悠姐,你也換地方就睡不著嗎?”
她揉著眼睛“嗯”了一聲:“本來昨晚想困的,可是昨晚洗了個頭卻愣是睡不著。怎麼?你也沒睡著?”
齊天昊說:“我呀,第一次上節目呢,可能太興奮了。”然後他轉向褚墨,問:“褚哥,你是不是也沒睡好?我看你房間一直亮著燈。”
褚墨應了一聲:“哦,看了些資料睡的,忘了關燈。”
曉悠感覺頭暈沉沉的,靠在柱子上閉目小憩,昨晚真是難熬啊,整晚她都在回憶裏輾轉反側,告誡自己不要回想過去卻不可自控,睡一陣醒一陣,幾近失眠。而此時在地鐵車廂中卻睡神降臨,站著站著就睡著了,褚墨和齊天昊和她聊天也沒聽到,這境界真是無敵了。
兩名男子漢見狀,自動負擔起護花使者的角色,一左一右將她扶著,讓她很安全的享受了此次地地鐵補眠。
到站了,被晃醒的曉悠有種回魂似的茫然感,走出地鐵站被天空飄著的毛毛雨淋到,她才記起自己如今來這裏幹嘛。
便是以美日化的員工大會,司馬身為總部下派的監管經理列席會議,有員工發現有攝像機時感覺很新奇,紛紛在台下竊竊私語。
廠長正拿著擴音器對員工們喊話:“為了提升企業形象,我們特地請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來拍攝一個記錄片,這個片子有三個誌願者協助拍攝,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我們商討以這種形式做片子,一來可以客觀的反映出咱們公司的方方麵麵,二來起個宣傳作用。時間大約是二十幾天,大夥平時呢也別覺得拘謹,該幹嘛幹嘛!”
聽台下的員工的小聲對話,陳一得到了不少滿意的信息,提前在工廠打前戰的司馬果然吸引著員工的注意力,這對後麵的拍攝很有利。如今員工們基本都知道司馬之前是集團總部的總裁助理,他們關心的事情是總裁助理突然被下放到效區工廠當一個可有可無的監管經理,算不算明升暗降?還有人評價這司馬經理心態挺好的,還有心思搞宣傳片這樣的花樣,唏噓完司馬,大家才將目光集中在了三個誌願者身上。
褚墨,不,應該是鄭東、元問問、齊天昊三人均一副普通裝扮,因為都是年輕人,定位在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也沒什麼可疑。
一切都順其自然的開始了,孟廠長讓人拿來三張簽到卡,上麵印有需簽到的時間和規章製度,說目前先熟悉業務,工廠裏有食堂,一日三餐都提供,每人一個月有定量的飯卡。然後就是安全相關的見習工作了,原則上他們三個人的工作任務就是誰忙幫誰,以後再具體工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