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說 怎麼原諒(2 / 2)

曉悠在搶救後曾有過兩次呼吸滯停,看著她在生死線上徘徊著,沈銳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所做的第一件就是停止合作,他找向沛珊理論,向沛珊卻很是鎮靜的冷笑:“我們現在還不是一樣,你有你想得到的,我有我想索求的,隻是這種不可抗的意外誰也不會料到。你有精力衝我吼,不如去祈禱你的元曉悠能撿一條命!”

在重症監護室中躺了一個星期,曉悠終於在昏昏沉沉中醒轉過來,待她能說話,卻是喃喃著要給小黑打預防針,沈銳問來問去,終於搞明白,曉悠的記憶停止在那天——他回國看她的那天。

曉悠不記得沈媽媽送她玉石的事情,不記得當替補新娘的事,不記得新婚落跑的事,不記得自己獨身一個人跑到一個城市所發生的所有所有……

她不記得了,她把這些都忘了……

沈銳恍恍惚惚的走出病房,曾遇見一個女人捧著一束花上來問話,她好像在問曉悠怎麼樣了?

沈銳沒見過褚溪,也沒精力去搞清楚她是誰,所以他連自己是怎麼答的都記不得了,隻記得自己滑在牆角坐了許久,身邊有一束那個女人掉落在地上的花束。

很快曉悠轉院了,沈銳一直有跟著,一天他接到衛迪的電話,衛迪哭著說這麼好的sister怎麼會死,他才明白那天的來人是褚墨的姐姐,誤會他一時失神所說的“沒了”,所以曉悠死亡的假消息這就樣就默認了。沈銳想:或許這是天意,這樣曉悠就那個人再無瓜葛,她可以解脫了。

後來他考慮到將來褚墨或許會發現這個事情,於是又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成功得勸元家搬離這個城市,速度之快連鄰居們都不知道他們搬家是因為什麼。

畢竟是舉家搬遷,元家父母起初並不同意,但精神一直不濟的曉悠聽到這個提議眼神開始活泛了,她說:“好呀,就去一個新的生活嘛!”

就這樣,曉悠再一次成功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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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這些,沈銳調侃起衛迪來,他說:“這個衛迪,他發現曉悠活著再三給我保證不會說,但還是沒忍住。你以後要注意,這樣的手下別讓他做保密工作。”

褚墨說:“衛迪是個好人,他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這時他突然想起老媽和老姐要開除衛迪那樣事,也不知司馬處理得好不好,便隨手發了條短信。

很快短信回來了,看到後,差點沒讓他下巴嚇掉:

“在令姐的逼問下,衛迪承認說喜歡你。頭兒,雖說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可這事畢竟不靠譜,望三思。”

褚墨忙將手機關了,這啥情況?看來明天是得回去處理一下了。

或許有這麼個事做鋪墊,當沈銳問他是不是還愛著曉悠,褚墨回答的相當積極,而且斬釘截鐵:“愛!當然愛!我這輩子隻愛她一個!”

他的聲音驚動了旁邊更劃拳賽酒的小夥子,都巴望巴望得朝這邊瞧。

沈銳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幹脆,本來還想說一些“為愛放手”之類的話,愣是說不出來了。或許這個人真的會是曉悠的歸屬,勸他放手,放掉的或許是曉悠的幸福。

隻是曉悠忘記褚墨的同時,也抹去了對沈銳的所有記憶,自己放手了,為何不鼓勵褚墨去努力呢。

可是沈銳卻暗暗擔心一件事,他說:“我不反對你繼續追求曉悠,隻是若有一天她想起來,會原諒你嗎?”

褚墨沉默片刻:“順其自然吧,若是有一天她能想起來了,我才有機會求她原諒,若是記不起來又怎麼原諒。”

這時桌子上“嗒”的一聲,褚墨抬眼看去,是那枚蒲公英的戒指,是他送給曉悠的,他戴在她的手上,至今她戴戒指時那呆呆出神的樣子還記憶猶新,似在昨天。

沈銳說:“本來結婚請柬我是想郵過來的,但是看到這戒指,想著還是親自交給曉悠,無論她記不記得,總歸是她的東西。可是在電視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應該給你才對,希望有一天,你能把你失去的這兩年追回來。曉悠……”沈銳麵上閃過微不可察的心痛,“曉悠,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值得你去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