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臉上浮現出錯愕的神情:“曉悠,你……”他隻覺得腦子有些混沌,“你,你的腿?”
“腿?啊,腿沒事!”曉悠爽朗的一笑:“我們在錄節目呢!工作需要。”
說著她將腿上的毛毯拿開站了起來,為了證明真的沒事還轉了一圈,然後禮貌地伸出一隻手,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元曉悠。”
褚墨一臉癡呆的樣子看向曉悠,又看向她伸過來的手。
在路上他想象了無數遍,見到她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他想過,“互不相欠、永不相見”這樣決絕的話說出口,她一定會表現得非常恨他,或者會哭會鬧,或者其他的情緒。可在他設想過的上百種可能中, 唯獨沒猜到曉悠會笑著說:“你好,我是元曉悠。”
陳一瞧這褚墨呆愣著沒有回握,感覺有些不對頭,出於謹慎,舍已為人般的把自己的虎背熊腰隔在兩人中間,給姣小的曉悠擋出一塊安全地帶。他扶扶眼鏡開始介紹:“這位大哥,我們呢是《我還以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正在給娛樂版塊拍小短片。您這麼闖進來不太合適啊,如果喜歡我們的節目可以去參與我們互動平台,但是呢不要打擾我們的拍攝進度……”
一旁的魏騰也忙搭腔:“我們在拍好心人幫助人的畫麵,提倡社會正能量。”
兩人一人一句的向褚墨做著最為敬業的節目講解,褚墨耳朵聽著兩人講話,眼睛卻一直追隨著曉悠,見曉悠終於把目光投過來,忙開口道:“我是褚墨啊曉悠,難道你不記得我了?”
陳一聽他這樣講,轉過臉來問:“悠姐,這人兒你認識麼?”
曉悠眼神帶著一種莫名打量著褚墨,搖搖頭解釋:“怎麼又來一個?昨天有個外國人來過,還說認得我,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今天這個,我也不認得。”
褚墨頓時覺得心裏“咯噔”一下,心裏像是被壓了鉛塊般,又涼又硬,在胸膛裏墜著。他突然拔開麵前鐵扇似的陳一,抓住曉悠的肩膀:“曉悠,我是褚墨啊!褚墨!你不記得我了嗎?”
曉悠看著他再次濕潤的眼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著歉:“對不起啊,可能真的怪我,我的確是一段時間的事情記不起來。你,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嗎?”
褚墨心亂如麻,手慢慢鬆開她,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夢中期待許久的臉龐,仿佛凝滯了一般。
忘了?這麼多過往真的就全部忘記了?
這時遠遠跑過來一個歪帶著鴨舌帽的男生,抱著幾瓶水:“喲,我買水的功夫你們拍完啦?”
聽陳一把剛才中斷拍攝的事情講了大概,鴨舌帽一拍腦袋說:“對了對了,昨天不是有個外國人來過嘛,他給我要了名片,剛才突然給我拔了一通電話,說曉悠姐以前的一個什麼朋友來看她,我就告訴他我們在這個位置了。剛剛我忙著別的事,忘了把這事告訴悠姐了。”
魏騰說:“我明白了,這人也是悠姐失憶期的朋友。”然後他安慰褚墨,“我們悠姐以前出過車禍,腦子有點斷篇。”
失憶?
褚墨用疑惑的目光審視著曉悠,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想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一點破綻來。
此時曉悠的手機振動起來,有來電,她拿出來看來電,是沈銳打來的。
“銳哥哥,有事嗎?”
隻聽沈銳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緊張,急急的問:“曉悠,有一個你不想見的人會去找你,好像正在趕往你在的地點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避開一下……”
沈銳之所以這樣急,的確是得到了衛迪的通風報信,衛迪一方麵給禇墨打工,一方麵是沈銳的哥們,兩頭他都多少都需顧忌到,所以打起了時間差,顯然他是剛剛才告訴他褚墨動身來找曉悠,如此看來衛迪心裏還是偏向褚墨一些吧。
沈銳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聽到她說:“哦,他已經來了。”
【作者有話說】嗨,親愛的小夥伴,額終於把今天的內容寫好了,從後台看到真的有小夥伴在秒讀哇,心裏湧起溫暖,疲乏之外突然想羅嗦幾句,又拐回來加了這樣的“有話說”。我們不會知道命運下一步會往哪兒走,但是寫文卻可以製造命運,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這段日子工作上忙碌,加完班飯也沒吃,到家已經夜裏十點多,但總算堅持寫完了這章。晚安,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