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說 愚人的國度(1 / 2)

沈銳看著她沉睡的臉沉默寡言,記得小時候她特愛笑,是那種輕輕的淺淺的微笑,那笑就像春天裏長在湖邊初長的花,美的渾然天成,但是如今她的天真沒有了,微笑也少了,如同一株熬不過冬天的梔子花,她變得無聲無息,鬱鬱寡歡。

見她睫毛輕微的顫動,像是要醒了,沈銳忙站起來走向客廳。

下意識裏,曉悠認為背自己回家的人應該是褚墨,當她睜開眼睛看到沈銳時,便冷嘲自己活得真是卑微可笑,想遠離的人總是提供著幫助,想相守的人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在沈銳家混混沌沌睡了一晚,頭依然很痛,她打開手機一條見未接來電也沒有,覺得頭昏眼花。

沈銳拿過一杯水,手裏還拎著一個紙袋子,是一套新衣服。

他坐在一旁說:“昨晚你換下來的衣服沒來得及洗,總不能穿著髒衣服出門吧。”

曉悠看看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疑惑的看向沈銳,沈銳解釋著:“是酒店的年長阿姨幫你換的衣服,你身上穿的是那位阿姨的,嗯,太肥了點。”

曉悠低下頭來,摸著新衣服上熨燙出的整齊的紋路,說:“一會兒,一會兒把我送回去吧。”

沈銳並未多說什麼,隻是看著她的表情,輕輕的說了聲“好”。

“謝謝。”曉悠盡量扯出一點笑意,想表現的大方灑脫些,算是對自尊的維護。

在衛生間換好衣服,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機終於有了動靜,打開短信,是簡單的三個字:

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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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趴倒在床上,脖子上的疼痛感一陣陣襲來,像是快斷了,他睜開眼睛忙起身去拉門,竟然被鎖了。他再看房間,果然,手機、電腦、平板等一切可以向外聯係的物件全被收走了。

他揉著脖子想起昨晚的事,昨天他將曉悠一個人留在書房就下了樓,在泳池邊上站了許久,他想不通的是曉悠怎麼會是騙婚的人,她對此竟然沒有否認。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漏洞,那篇匿名的報道說“澳大利亞華裔”,可是他明明見過曉悠的身份證很普通的,想到這兒他急急的衝到二樓書房,卻不見曉悠,樓下的賓客還在他卻跑去開車,被褚爸爸看到急步攔住。

“以後不要跟那個元曉悠來往了,你知道她的事一旦曝光,會對你的前途會多大的負麵影響嗎?”褚爸爸低聲嗬斥著,奪過了他的車鑰匙。

褚墨去辯解卻是無果,他真的想聽曉悠解釋,曉悠說了她要解釋,無論事實如何他一定得去聽一聽啊。

爭執中,褚墨被三名保鏢拉離車子,他急得胡亂揮起拳頭,在褚爸爸的示意下,一個手刀利落的對準了他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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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珊站在客廳將褚墨的手機放回原位,聽到有人下樓忙回頭:“伯母,褚墨他怎麼了,聽承川說他昨天很激動,還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