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悠和褚溪抬著春喜驅車去了寵物醫院,春喜再也沒力氣站立起來,張著嘴巴吃力的喘氣,醫生檢查過後說沒什麼病,年紀大了內髒不好了,就是要死了。
動物對自己生命的終點是有感覺的,它這麼拚命地往家趕就是想回家看看。十四歲的它年齡不小了,薩摩耶天生的好皮毛和萌態,總讓人忽略它的年齡。曉悠摸摸它的頭,眼淚掉在它腦門上。
回到褚宅,阿秀做了紅燒肉和排骨湯想喂給春喜吃一些,春喜則一動不動。曉悠用筷子沾了一點排骨湯輕聲說:“春喜乖,吃一點。”它吃力的揚起頭舔舔曉悠的手心,似乎要在她手心裏捕捉褚墨的氣味,最後把頭擱在曉悠手裏,眼睛看著她,好像在說:“我要走啦,你別難過。”
褚奶奶抹抹淚說:“還不快把小墨喊回來,他把春喜打小養起來的。”褚溪想了想,把速效救心丸和哮喘噴劑準備好才說:“怕你擔心沒敢告訴您,,褚墨帶我爸出國做了脊柱手術,今早剛把彈片取出來,人還沒醒。”
褚奶奶覺得心口緊,忙吸了一口噴劑,捂著胸口問褚溪:“這事也瞞我,小溪,你爸真的沒事?”見褚溪把短信給她看過,歎了口氣:“算了。”半晌沒說話。
傍晚,氣息虛弱的春喜忽然掙紮著揚了揚頭,晃動著腦袋瞅了瞅屋子裏的人,然後無力的垂到曉悠的手心,像是困極了一般閉上眼睛,再也沒有醒……
褚溪和曉悠動手把春喜埋在了屋前的草坪,阿秀說這是春喜最喜歡在這時曬太陽。曉悠的眼淚滴落進翻出的新土,腦子裏全是春喜的影子,以前隻要對它說:“春喜,咱們溜彎去。”它就會張大嘴,眼中露出驚喜的神采,那樣它笑著的表情呀。
曉悠回到家,石膏板牆壁另一麵再也不會聽到春喜隨著音樂時而低語時而高亢的嚎叫了。她抹抹眼淚給褚墨發了個信息,把春喜的事情告訴,一直沒有接到回應。
後來聽褚溪說當時褚墨剛剛坐上了飛機,是在下飛機時才看到她的短信的,當晚就先回到褚宅,什麼都沒說,年輕的臉上卻盡是憔悴,靜靜地在埋春喜的地方坐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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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回歸公司的這天很特別,特別到公司上下都記住了這一天。
一早,公司就有一個傳聞超速傳播:“啟東集團董事長的長子要上任了!”
這個消息不僅在飛迅炸開了鍋,在啟東集團旗下的另兩家公司也是沸騰非凡。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從哈佛畢業的董事長長子是什麼模樣,便聚在集團大廳等著看,於是人越聚越多,很多踩點刷卡的還以為自己遲到了。
幾個高管管理層見大廳一早就熙熙攘攘,吵得亂糟糟的,吩咐每個公司隻留幾名代表列隊歡迎,其他人均被一頓嗬斥作鳥獸散,該幹嘛幹嘛,可是仍有不少人偷偷的找到可以觀看到大廳的角落,潛伏起靜候未來老板的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