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褚墨一直在忙一件大事,他谘詢了治療脊柱方麵最權威的專家,多次溝通後得知脊柱旁的彈片可以先實施異物導向再做脊柱微創手術取出。經過再三確認,這樣的手術要比傳統開放式手術創作要安全得多。
十八年前的醫療水平並不完善,父親隻取出了腿部的子彈,背部的彈片還一直停留在脊柱旁邊,位置的特殊讓醫生很是棘手。脊椎直連身體中樞神經,連接所有驅趕的神經元,如果手術失敗可能會導致植物人或者半身不遂。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就是這樣讓彈片折磨著。
褚墨與醫生溝通了所有的細節後,決定勸父親把彈片取出來:“傑森博士分析了你的病例,以前也做過幾例類似的手術非常成功,現在脊柱微創的風險概率可以拉到最低,去試試吧。”
說了半天麵前頭發花白的老人始終沒點頭,表情一直陰鬱。
褚墨繼續勸:“都十幾年了總是這樣忍著疼不是辦法,現在醫療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不去試試?”
褚媽媽想到什麼,遠遠的朝兒子打了個手勢,見褚墨看向這邊,讓兒子看她的口型。
褚墨愣了愣明白過來,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起身挪到沙發的另一頭,離褚爸爸又近了一點,再咳一聲,低低的說道:“那個……那個……我會陪你,爸爸。”
這聲“爸爸”喊得有些木納,語速有點快,但還是正式的喊了出來。他看到父親的嘴唇因為激動而微微掀動著。他呼出一口氣,好像終於邁出了一大步,說:“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你是為了我擋了子彈,也因為愧疚執意讓這個彈片留著,可是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爺爺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的。我陪著你去做手術,爸爸。”
褚爸爸情緒有些激動,手心在腿上來回抹,好像是出汗似的不安的說:“我……我對不起你,萬一再拖累你……”
褚墨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擔心手術失敗,但傑森博士的手術方案非常有把握,即便你癱了也要放心,我也不會拋開你,會一直照顧你,因為你是我爸爸。”
褚父的情緒有些激動,深陷的眼窩裏出現了一滴亮晶晶的東西,很快眼淚在他臉上縱橫交錯地流,就象雨水流進幹涸的田,聲音不可抑製的顫抖:“好。”
這父子倆終於能像對正常的父子說話了,褚媽媽很開心,抹抹眼裏的高興的眼淚,看看阿秀,確認褚奶奶已經休息,忙叮囑道:“這件事先別告訴老太太,免得她擔心,我們立即準備手術的事,先告訴老太太說我們一起去新加坡處理事情,幹脆讓褚溪回來一趟好了,這丫頭前此天還說想來陪奶奶呢。”一屋子的人商量過後,都同意了先這樣辦。
褚墨準備去上班,剛走到門口又躊躇著轉過身來,試探似的說:“這件事之前還有些時間,我想讓你們先見一個人,是我喜歡的一個人。”
褚媽媽愣了愣,看了看褚爸爸,突然眉開眼笑:“好啊好啊!你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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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悠見桑桑一直在計算器上按來按去,一副財務範兒,便問她:“你這半天都在算什麼呀,這麼專注。”
桑桑看看兩邊,悄悄地說:“吳組長喊我集資入股,說是兩分半的利息,半年後返還全款,我算算能掙多少。這次份額少,他不讓我對別人說。”
曉悠聽了,隻覺得不踏實:“這麼高的利息,有風險的吧?”
桑桑雙手攏著嘴湊到她耳邊:“我打聽過以前跟他集資的同事,好幾個都回本了呢!你要不要也入點?”
曉悠搖搖頭:“我沒錢呀妹妹,不過你還是小心點,這年頭哪有這麼多好事。”
桑桑不以為然:“就是因為少,所以他才沒對大家說,隻告訴了我一人。我跟我媽商量過了,讓她給我添了點正好湊足了十萬。”
曉悠驚呼:“投這麼多?這些錢你得攢好幾年吧。”
桑桑緊張得說:“小聲點呀!別人知道了這好處可輪不到我了。”說著把她拱到一邊,“我用一下電腦,一會兒好轉賬。”
曉悠還想勸她謹慎點,手機短信音響了,查看了一下:曉悠,我媽說今晚邀請你來家裏吃飯,下班後我們一起走。
曉悠立馬覺得緊張極了,忙回信息:那我是不是準備一下?提前回家換換衣服再去?
褚墨回信:不用,我老婆天生麗質集東方美於一身。
曉悠笑了笑,又回:第一次正式見麵,應該注重一點吧。
過了一會兒,她接到了信息:也對,其他人好像沒我的覺悟高。保險起見還是包裝一下吧,下班的時候我們就去買衣服。